清晰的話語如一陣冷厲徹骨的寒風,把桑瑤的美夢吹了個粉碎,眼前這個俊美異常的男子,站在她的面前,淡漠的看著她,那眼神彷彿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修羅,散發著滲人的寒意。
桑瑤捂著胸口,想要從桌邊站起來,怎奈腳下綿軟無力,撲通一聲,跌在了地上。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殺了我,她也一樣活不了!”她仰起頭,充滿恨意的望著這個待她冷若冰霜的男人。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暮吟風俯下身,凝視著她的眼眸,大手向前一伸,命令道:“解藥!”
“我不會給你的!”桑瑤咬牙道。
“是嗎?那你就在此享受這毒藥帶給你的‘美好’感受吧!哦,對了,這解藥不是那麼容易配製的,你是精通毒學之人,你應該知道,天下的毒蟲上千百種之多,而這藥裡只是用了七種,要查出這七種毒蟲到底是什麼,才能配出解藥。否則,結果你是知道的。七種毒植物也是如此,我就不必多說了吧!”
聽到這句話,桑瑤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骨頭中似乎已經出現了酥麻的感覺,想想他口中描述的慘狀,心中一陣陣的懼怕。
“暮吟風,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她歇斯底里的喊道。
“怎麼樣?要不要交出解藥?”他直起身,俯視著她,問道。
“不交,你休想,我死,她一樣別活!”
“好!那就好,我本也沒有打算讓你這麼痛快的死去!既然事到如今了,本王不想再忍你了!本王有的是時間和你耗,直到耗的你拿出解藥為止!”
說完,他推開屋門,甩手離去了,只留下身後傳來的撕心裂肺的喊聲。
夜,清冷,滴水成冰。
出了公主府,暮吟風已經換上了一襲黑衣,直奔皇宮而去,腳步急切而又輕盈。
今夜同樣是卿兒和桑卓的洞房花燭夜,他擔心會發生什麼他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這些日子來,卿兒對他的態度,冷的若陌生人一般,他看在眼裡,痛在心裡,為的就是忍了這些日子,替她拿到解藥。
今日當她看著卿兒披著大紅嫁衣出來的時候,他心頭如被人狠狠的宰了一刀,似乎聽到了血流的聲音。
她,是打了什麼鬼主意?還是果真的對他失望了?把自己交給桑卓了?
宮殿中,守備森嚴,一隊隊計程車兵,來來回回的巡邏,儘管如此,卻依舊沒有察覺到頭頂,如風般掠過的魅影。
那道黑影疾速的移動著,直奔著披紅掛綵的新殿去了。
殿門緊閉,屋內透出紅火的燈光,暮吟風飛上屋頂,掀開了一片磚瓦,俯身向下觀望著,屋內的情形。
“卿兒,今夜是你我的洞房之夜,我們就早些休息吧,可別耽擱了這良宵!”桑卓邪笑著,大手攬著四兒柔軟的腰肢,擱著衣服扭捏著。
“你著什麼急啊?天還這麼早啊!我想喝酒,難道你不想奉陪?”四兒依偎在他的懷裡,挑眉望著她,目光勾人的嫵媚。
看著自己的女人,風情萬種的靠在別的男人的懷裡,他心火不由的上躥升,指節攥的格格作響,恨不得此刻就下去,把桑卓的皮扒掉。
“陪,陪,酒能助興,喝,一定得喝!”桑卓大笑著,端起酒壺就朝著嘴裡灌去。
四兒不斷的勸酒,桑卓來著不據,直到喝的醉眼朦朧,飄飄忽忽。
“不能喝了,還有正事兒沒辦呢!”桑卓笑著,摟著四兒腰肢的手,越發的不安分起來。
懷中摟著軟玉溫香,體內的酒精和著血液翻騰不止。一顆躁動不安的心,此刻就像著了火般的難受。
“我還精心準備了一支舞,沒有給你跳呢!”四兒撥開他黏在自己身上的手,嬌笑著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