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直摸著光滑如黑緞的盜驪,開心極了,天性喜武的他最愛良駒寶馬,沒想到凌相竟以此極為名貴的寶馬相贈,頓時對他素味謀面的岳父心生感激。
凌意可看他愛不釋手的樣子,輕輕一笑:“夫君別磨蹭了,想謝我爹當面謝吧!”
說完在丫頭的扶持下上了馬車,奉直看著盜驪雄駿的樣子,不僅躍躍欲試,見眾人已經上了車,遂翻身上馬。
牽馬欲行,已坐上馬車的凌意可不放心,揭開簾子探出頭來,看見一身大紅錦袍的奉直坐在純黑的盜驪上,英俊高貴如同神只,芳心暗喜,不由得朝他嬌羞地笑了。
奉直卻呆住了,彷彿杏雨含煙的早春,他和若水辛苦奔波回了京城,卻被拒之門外,若水無奈去客棧投宿,她臨行前坐在馬車上,也不捨地回頭相望,那眼裡卻滿含委屈和擔憂。
過往的一切歷歷在目,如今他新人在側,可否還能如當初承諾的那樣護她一生一世不受任何委屈和傷害?
第三卷 東風惡 九十二、回門
相府門口紅氈鋪地,全部換上新衣的奴婢站成長長的兩行,樂伎們已經準備好隨時迎接新人的到來,親眷世交們綵衣寶帶,把相府門口湧得水洩不通,凌相和夫人早得了報,正笑吟吟地站在人前等待相府的女兒女婿回門,比一般人家娶親還要熱鬧。
隨著喧天的喜樂,騎著純黑色盜~的奉直出現在眾人面前,錦衣寶馬,俊朗高貴、英姿非凡,賓客們半是真心半是奉承的發出一聲聲驚呼和讚歎,凌相掩飾不住內心的欣喜,撫須而笑,面上不再有平時的精明狠厲,只是一個真心盼望女兒幸福的父親而已。
王夫人見奉直人物如此出眾,先是一愣,又滿面妒忌,可很快掩飾過去,大方而得體的笑著,禮儀周全,風度宜人。
奉直緩緩地下了馬,看到喜樂喧天、賓客盈門先是一愣,然後就要上前見禮,隨侍左右的碌兒機靈,連忙拉拉他的衣袖,奉直明白,暗責自己一路心神不寧,差點被人失笑。
他走到馬車前,伸出手扶著凌意可下了馬車,人群時頓時傳來一陣陣叫好聲,凌意可一身彩繡輝煌的大紅錦衣,頭飾光華耀眼,鬢邊簪著一朵鮮豔的芍藥,更襯得她無比美豔嬌羞,充滿了新婦的風情與嫵媚。
兩人攜手來到凌相和夫人前,凌意可見今日奉直處處得體貼心,給足了她面子,又人物出眾,也不知自己那嫡母心中有多妒忌,只可惜自己地孃親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妾室,不能親眼看到愛女愛婿攜手而來。
奉直見凌相早上贈自己寶馬,又親來門口迎接,心裡有些感動,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禮:“小婿拜見岳父岳母大人!”
凌意可也上前嬌羞而欣喜地行禮:“意可拜見父親母親!”
如此品貌出眾的奉直讓凌相掙足了面子,他哈哈大笑,伸手拉住他一同進門,凌意可也親熱地挽住嫡母的胳膊,滿臉幸福,兩人邊走邊低聲交談著。
“可兒今天真漂亮,可惜你姨娘只能呆在屋裡看不到,等吃過了飯,你可要攜夫婿去看看她,讓他也認識認識你地生母!”
見她時刻不忘嘲笑自己地庶出身份。凌意可暗恨。面上仍然甜甜地笑著。撒著嬌問:“母親看可兒鬢邊這朵花可好?這是夫君今個大清早起來。專門去花園裡摘來。又親手插上地。我讓丫頭去摘。他還不放心。非要大清早地親自去摘!”
王夫人眼裡閃過一絲妒色。心裡暗自生疑。這於家二公子不是深寵一個私奔來地通房嗎?暗說凌意可應該受冷落才對。可看起來怎麼象挺恩愛地樣子?心裡暗歎。男兒本薄情。大概見這丫頭美貌忘舊了。只是便宜了這個小賤人。
面上仍然笑著:“可兒夫妻恩愛就好。你這麼美貌聰慧。你地夫君就是有再多地舊寵。無論曾經多麼喜愛。恐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