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轉頭撥好若水鬢邊一縷散亂的頭髮:“你身子弱,快回去睡吧,別想太多了,明個下了值我來看你!”
若水不捨地點點頭:“公子也快去睡吧。只是明個別再過來了,老是這樣半夜來回跑,身子怎能受得了?若水一定聽你的話養好身子,別為擔心我了。你現在是官身了,公事繁忙,身子最要緊!”
嚴媽點頭說:“公子正值新婚,這會子不好說,等時間長了,就和少奶奶分屋住,晚上想招誰服侍也方便些,到時你就不用大半夜走了,讓服侍的人離開就行了。這會暫且忍忍,好歹給新少奶奶點面子!”
奉直無語地搖搖頭,分屋另住?雖然若水過來方便些,但還得離開,讓她半夜離去自己更不忍心,如果到了冬天豈不要凍出病來?
明明就在身邊,卻不能廝守,黑天半夜還要被迫分開,奉直憤憤地一頓腳走了。
第三卷 東風惡 九十七、挑撥
凌意可穿著一身淡黃色的薄綢裡衣,側躺在床上,曲線畢露,見奉直進來,忙支起身子:“夫君回來了?可要喝茶?”
奉直冷淡地嗯了一聲,就不再言語,看他面色不善,凌意可咬咬嘴唇,也多說,命令兩個值夜的丫頭起床服侍他安歇,奉直卻在另一頭躺下,一句話也不願多說。
凌意可沒有上床,搬了一張凳子坐在他面前,美目盈盈,委屈地說說:“夫君可怪意可叫你過來?不是我不許你陪若水妹妹,更不是我妒忌,你忘了晚上可是我讓你陪雲妹妹的!”
見奉直仍不理她,無奈嘆了一口氣:“我也生長在富貴之家,豈能不知男兒三妻四妾之理?實是家規如此,我擔心妹妹受罰。以後有的是時間,夫君何苦為了一夕之歡害妹妹被罰?我還想著等一年滿了去求了母親升妹妹做姨娘,若惹惱她們,覺得妹妹是不懂規矩之人,豈不因小失大嗎?”
奉直這才緩了面色,原來自己錯怪她了,不好意思地說:“你倒有心了!我並未怪你,只是三更半夜被人叫起來真不好受。算了,我也累了,明早還要點卯,你也早睡吧!”
說完轉過身去,再不答理她。凌意可無奈吹了蠟燭,上床坐下,卻並不去睡,而是幽幽地說:“我知道這樣惹夫君厭煩,但我是真心為妹妹好。不過以後夫君陪妹妹的機會多的是,總是三更半夜起床也不好,時間長了身子會受不了的。”
奉直淡淡地說:“別說了,既是家規,誰也沒辦法。睡吧,我真是乏了。”
凌意可心裡暗恨,雲氏一回來,他全忘了一個多月的夫妻恩愛,兩人纏綿起來不知怎個不顧一切,對她卻一口一個乏了,把她當作什麼?
她不甘心地輕喊一聲,貼身丫頭凌琴音和凌書香立即從隔廂裡出來,只穿著單薄的綢衫,曲線分外誘人。
凌意可吩咐她們上前:“公子身子乏了,你們倆給揉揉腿、捏捏肩。”
奉直正待推拒。兩人已經輕盈地上了床。一左一右坐在奉直身邊。全身上下揉捏起來。
奉直無奈。只得閉上眼睛任她們動作。凌意可見他並未動心。也無可奈何。只得揮手讓她們下去。
想想不甘心地挪過來躺在奉直身邊:“公子既不怪我。為何不願理人?到底意可做錯什麼?”
奉直搖搖頭:“我是真地乏了。你別多想。”
凌意可往他身邊靠靠:“要不這樣吧。還有一間空廂房。書房可挪過去。把空下來地書房重新佈置一番。以後就作為妾身地臥室吧。公子就住這裡。以後想招誰服侍也方便些。免得公子三更半夜跑來跑去傷身子。”
見她主動提出要分開住。奉直有些感動。自己剛才地態度太生硬了。就轉過身把她拉到身邊:“娘子多心了。你剛進門。怎好讓你搬離?以後再說吧。要搬也是我搬。”
凌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