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了新人也不會忘了你,若再一舉得男,別說納再多的妾了,就是少奶奶也不敢欺你,夫人不是說了嗎,你是二房姨娘裡地位最高的。”
若水點點頭:“奶孃說的是,若水自知本分,也不計較誰高誰低,只要能平平安安生下孩子就行,無論兒女足以傍身就行。”
嚴媽點點頭正待說話,若水想起薄絹下面還有幾句,似乎有深意,得細細琢磨,忙對她說:“我身子困得很,想睡一會。”
嚴媽連忙扶她上床,又細心地掩好帳子,拿了活坐在外面守著,絕不肯離開一步。
若水拿出薄絹,細細思索一番,終於看明白了。凌意可因為那麼多女人只她一個有孕,為了分寵給奉直納了新人,新人進門後如果只是她一個有孕,恐怕滿府的都會起疑心了。若水原本還希望是個女兒,可是現在她深信奶孃一定會讓她一舉得男,好鞏固地位,凌意可沒有生養,她的孩子便是長子,這樣既不惹嫌疑,又鞏固了她的地位,想要女兒以後有的是機會。
明白了奶孃的心死後,若水更加佩服她了,有她謀劃,自己就不那麼孤立無援了,在這複雜的侯府中,她一定會想法設法保護好自己,為他們母子爭取一席之地的。
至於奉直的新人,若水忍不住暗暗猜測她是什麼樣的女子,肯定不輸自己吧,納她恐怕又是凌意可一手促成的,以後也定是凌意可的棋子而已,奉直如今新人在懷,還會像以前一樣念著她嗎?
以前不願失了奉直的心,是為了心裡的依戀和最初的情愫,現在卻是安身立命之本,更不能被別人奪了去,若水有些煩躁,一下子揭開帳子。
“奶孃,若水如今是不是很醜?”
嚴媽呵呵地笑了:“姨娘是為公子的新妾煩心吧?你放心,你不過身子笨些,顏色卻是更好了,昨天舅太太還誇你呢,等生了很快就會恢復。姨娘不知,兩人之間若有了孩子,情分就很難割斷,新姨娘再美也比不過去!”
若水不好意思地笑了:“奶孃說的是,不過公子若來了,不要在他面前提什麼新姨娘了,裝作不知就是了,沒得他還以為我吃醋了!”
在侯府那種地方,在凌意可的手裡,未必新人就笑得出來,而她這個舊人也絕不會再哭。
於夫人看過若水,就過來找母親了。韓老太太看見女兒先是一喜,又嘆了一口氣,一改在孫輩面前的慈愛,面色沉重地說:“不是我趕若水走,想出這些日子,我很喜歡這丫頭。可是都這個時候了還不接回去,滿府上下已經謠言紛紛了,說什麼侯府鬧鬼,專抓剛出生的小孩子,所以奉直的妾室才來外祖家生養!”
於夫人為難地說:“我知道雲氏在這裡養胎給娘添了不少麻煩,我也是無可奈何呀,奉直年屆弱冠,一院子的女人,只有雲氏有了身子,侯府人心不齊,生怕被算計了去,所以才送到這邊來。按說現在快臨盆,應該接回去,我婆婆早上還說了,麻煩你們時間太長了,可就怕到這關鍵時候功虧一簣,所以還請娘再麻煩些時日。”
“麻煩我倒不怕,已經都來了八個月了,外鬆內緊防的跟鐵桶似的,這邊不會再出什麼漏子,我年紀打了倒還罷了,你嫂子整日提心吊膽的,又不敢在這孩子面前流露出來,我們若現怯了,她就更慌神了!不過你和老太太都說了,就再留些時日吧,等孩子平安出聲了,謠言也就不攻自破。”
於夫人連連點頭:“我知道娘和嫂子費心了,等明年就把奉賢嫁過來服侍你們,也慢慢學著管家,替你和嫂子擔待點,這孩子我看著長大,心性機靈純良,還是個旺夫旺子的命呢!”
“這點我和你嫂子都很感激,難得你替侄兒考慮得這麼周到。不過奉直那房也怪了,愣是隻有云氏一人有孕,起先我還懷疑她,現在看來不是,她在這裡沒有任何依傍,連院門也極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