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奉直的信!雖然是用左手寫的,可她還是一眼就看出是奉直的信,也只有他才能對自己說出這麼情真意切的話。
整整一年,終於等到他的音訊,他不但安然無恙,而且對自己的情意未有私毫改變,也許這封信過後,歸期就不遠了,翼兒和顏兒馬上要見到爹了。
“虹兒,你看看公子的來信!”
虹兒轉過頭去,淡淡地說:“信是寫給小姐的,虹兒就不用看了。公子沒說他什麼時候回來?”
見她如此冷漠,若水嘆了一口氣:“別擔心,公子不過是問候我們而已,並沒說他的歸期,想是回來還早著,如果快回來了,也就不用寫這封信了。你不要胡思亂想,安心住下吧!”
虹兒點點頭,聞訊趕來的田玉蓮責怪虹兒道:“公子來信是好事,起碼說明他是平安的,也說明他牽掛著小姐和翼兒,沒有忘記她們母子,我們應該高興才是,你怎麼還是這幅模樣?難道你盼著他一生一世不回來,或者是再不理睬小姐?”
虹兒難過地低下頭:“因為公子如果回來我就要走了,就要離開這裡,所以虹兒心裡難過!”
若水的喜悅也被沖淡了幾分,她走到虹兒身邊,拍拍她的肩安慰道:“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強迫你留下的。公子回來後,倘若你真的不願再見他,是去是留全由你!”
一旁的紀剛猛地抬起頭來,臉上浮現不可置信的驚喜,卻又怕人發覺,趕緊低下頭去。
第五卷 意闌珊 第二百三十章 試探
若水早已看到了紀剛的神情,想起上一次他病了虹兒焦慮的樣子,心裡先是疑惑,旋及又笑起來,也許虹兒的歸宿,比她想像的還要好,誰說她的幸福一定要系在奉直和自己身上?
拉著虹兒回了屋,看著她直笑,虹兒哄小顏兒睡著了,抬起頭若水笑嘻嘻地看著她,眼裡似有深意,虹兒不解地全身上下檢視一番,卻並無不妥之處,不滿地瞪著若水:“小姐好端端地這樣看人家,看得人心裡直發毛!”
“虹兒可有心事瞞著我?”
虹兒不滿地撇撇嘴,走過去摸摸若水的腦門,奇怪地問:“小姐沒發燒呀?怎麼說起了胡話?”
若水笑著戳戳她的腦門:“死丫頭,快說實話!到底有沒有事情瞞著我?紀侍衛是咋回事?”
虹兒臉一紅,低下頭訕訕地說:“什麼話嘛!紀侍衛不是剛還好好的嗎?還能咋回事!”
若水還待問,見剛進屋的田玉蓮朝她直襬眼,就先忍住了,笑著說:“沒什麼沒什麼,我隨便問問!”
虹兒索性藉口去收小顏兒的衣服出去了。田玉蓮嗔怪地對若水說:“紀剛算是虹兒的恩人,虹人對他好也是應該的,就算兩人有什麼,也才剛剛開始,這還沒有什麼感覺,小姐就先捅破了窗戶紙,不是讓虹兒害羞嗎?她若惱了從此不再和紀剛來往了,不是弄巧成拙嗎?”
若水有些懊悔地說:“虹兒整天一幅看破紅塵的樣子,勸又勸不進去,心疼她又沒法子,見她對紀剛感恩戴德,紀剛又似對她有意,我一高興就沒忍住。奶孃說的對,這層窗戶紙不能太早捅破,虹兒經過那件事本就臉皮薄,若她惱了就弄巧成拙了!要不我先去試試紀剛的口風,乾脆說明實情,若他不能忍受,就不要再招惹虹兒,她再經不起第二次挫折了!”
田玉蓮點點頭:“這樣最好!虹兒看樣子是真的不願再跟著公子,她不止跟你說,就是對我也說了好多遍,說公子一回來她立馬就走,看來是真心話,並非矯情。依老奴看,小姐暫先放下虹兒,不妨從紀侍衛身上下下功夫,說不定會有峰迴路轉之際,虹兒的終生有了依靠,小姐就儘可以放心了。”
第二天,若水避過虹兒,和奶孃悄悄喚來紀剛問話,紀剛一進屋就跪下磕頭,若水連忙虛扶一把:“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