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莘蕾環著胸,一臉鄙夷。“唷唷,我這個姐姐都下心疼了,你算她的哪根蔥?Ken姐姐嗎?噁心死了。”
“她只有勝楠一個手足,你也不配。阿Ken要是蔥,那你呢?”金鷹匠詭譎揚笑,邪美魔魅。“不要以為你在高中時,為了名牌去陪男人睡的事掩飾得很好;也不要以為你在新加坡的爛桃花瞞天過海。”不打算輕易放過楊莘蕾,他繼續往下說:“就連這棟大樓裡,我隨便一聞,起碼三個以上的男人身上殘留你的狐騷味。嘖嘖,有種當眾笑我,就別怪我抖出你聖女表皮下的真面目。”
望著鷹匠及姐姐的眼,同樣的火紅嗜血,唇舌相同的辛辣嗆人,在這塊小島上,怕是無人比他們更“絕配”了。
張綺紗以手指敲了敲門板。“Ken哥哥,你找我嗎?”
不想再聽到任何傷人的言語。
再怎麼樣,他不該和女孩子一般見識,更何況那人是她的姐姐。
阿Ken漠然道:“先暫停,檢討會延到明天。”他要其他人先出去忙。
“你還賴在這裡做什麼,滾了啦。”金鷹匠朝楊莘蕾不屑啐道。
近看姐姐的臉,五官猙獰不堪;是強將所有的情緒忍下,包含對某人的愛恨情仇。“姐,對不起,你別和鷹匠一般見識。”她不免同情她。
“小紗,你幹麼跟她道歉,她罵我罵得更難聽。”
瞪著從座椅上起身的金鷹匠,楊莘蕾迅雷不及掩耳的在繼妹的臉上狠狠地甩出一巴掌,在示弱的眼淚沒滑落前,踉蹌跑出。
是她,為何所有人的關愛眼光全給她,她也要啊……
自從媽咪嫁給繼父後,她只能在小紗不在的時候,才感受得到母親剩餘的關愛;愛了七年的男孩再相見,心也落在她的身上;她不配,她不過是個又笨又蠢的醜蛋,憑什麼跟她爭……
但為何打她的同時,心也好痛,她不是該恨她的嗎?為什麼想回頭去看她有沒有傷了哪……
突如其來的摑掌,來不及防備,她被甩偏了臉,連帶身體失去平衡的撞向桌沿,更劇烈的疼痛在腹部蔓延開來,痛得她蜷縮成團,顫抖的雙腿無法併攏,阻止不了一股灼燙的熱流欲從身體滑出……
“好痛……”整個人失衡下滑,陷入昏厥前望見他的……瞋晦……
“小紗……”抱著痛昏過去的小紗,金鷹匠彷佛感受到身體被撕裂般。“救護車——”
痛不欲生的吼聲以及紛雜的腳步奔跑聲、焦慮的話語,楊莘蕾回頭停下,看見了神情狂亂的他抱著裙襬染血的小紗跑出。
她的妹妹……她文靜乖巧的妹妹……
“我不打你,但我永遠不會原諒你!”阿Ken經過她身前時停下,怨恨地說。
望著身上沾染仍殷紅觸目的鮮血,他哀求所有看不見的無形力量,請祂們赦免小紗身上的痛,讓那痛加諸在他的身上。
是他,是他自打嘴巴,悔棄與小紗之間的婚姻條款,但祂們不該將肉體上的懲罰由被背棄的人代替狡獪的人去承受。
離開她還不到一個小時,竟傳來惡耗,小瑾哭著衝向金鷹匠,踹打他。“王八蛋、劊子手……”追上來的孫禹莫將女友抱開,低聲道歉。
張家的人聞訊後全都趕來,疼女如命的張浩天見到女婿身上的血,兩眼一翻,增加了另一號病人。
金老夫人丟下進行中的重大會議,在見到跪在手術室外的楊莘蕾時,想也不想地在她臉上甩了一巴掌。
“想不到你對我及待你不薄的繼父恩將仇報,你還算個人嗎?”更遑論小紗向來尊重她,她真想打死她。
金鷹匠抬起無神的雙眼,啞聲阻止,“外婆,別打了,都是我的錯——”他又低下頭,不斷祈禱。
“起來,別把小紗跪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