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從他身下鑽出來，進了浴室。

寧遠拿了包煙站到陽臺上抽，神情淡漠看著夜景。

祝小棠洗完出來，沒說什麼，安靜地躺上床睡覺。抽完煙，回到房間，寧遠在床沿坐下，見她睡顏安靜平和，他看了片刻，將她叫醒。

&ldo;生下來，你願不願意？&rdo;

她似乎不敢相信，&ldo;你說真的？&rdo;

&ldo;嗯。&rdo;他說：&ldo;我們結婚吧，小棠。&rdo;

&ldo;那你……&rdo;她望著他，&ldo;能當個好爸爸嗎？&rdo;

不是疑問的語氣，而是請求。

他點頭，&ldo;嗯。&rdo;

婚禮比較倉促，在祝小棠肚子大起來之前，匆忙就給辦了。女方無父無母，條件一般，但勝在性格溫順乖巧，又懷了孩子，婆婆對她還算滿意。

婚禮倉促，但挺隆重。

同天，網上爆出鬱隨心密會男友的新聞。

那張只拍到男人半張側臉的照片沒多久就從熱搜撤下去，被刪得一乾二淨，而且網友竭盡全力也扒不到丁點兒男方的資訊，非常神秘。

在照片被刪之前，方寧點開儲存了一張。

被同桌吃飯的男人發現。

男人不悅，&ldo;你儲存照片做什麼？&rdo;

方寧說：&ldo;他和我前男友長得超像，留下來做紀念。&rdo;

&ldo;我對你太好了是吧？&rdo;男人奪過手機，非常幼稚地把照片刪除，&ldo;再提你前男友，我收拾你信不信？&rdo;

他囂張又霸道，方寧白他，&ldo;你能不能成熟點？你手機不也有前女友照片？&rdo;

男人道：&ldo;我們那是班級合照，我想把她刪了也刪不了啊，跟你這性質能一樣嗎？&rdo;

方寧說：&ldo;那不行，我必須也有一張，才公平。&rdo;

&ldo;我也刪行了吧。&rdo;他掏出手機，把那張有前女友的合照刪除，&ldo;可以不？&rdo;

&ldo;這還差不多。&rdo;方寧心中得意，&ldo;俞喬同志，我很嚴肅地告訴你，在學校，看見她也不許理聽見沒？&rdo;

&ldo;聽見了。&rdo;男人哼：&ldo;我怎麼現在才發現你那麼小心眼兒呢？我又不知道她考了我們學校研究生，都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也值得你較真。&rdo;

&ldo;初戀最可怕了。&rdo;方寧不以為然，&ldo;總之你不許給她錯覺，讓她覺得自己還有機會。&rdo;

&ldo;彼此彼此，你也不許和醫院的男醫生一塊兒吃飯。&rdo;

&ldo;我大表哥也不行？&rdo;

&ldo;大表哥除外。&rdo;

方寧笑，&ldo;我都和女同事一塊兒，不信你可以問她。&rdo;

俞喬瞧著她，眼眸很亮，&ldo;你弟都結婚了，你什麼時候嫁給我啊？&rdo;

&ldo;等你畢業，當上檢察官再說。&rdo;

&ldo;男人都先成家再立業，我覺得我可以先娶你。&rdo;

&ldo;不行。&rdo;方寧說：&ldo;我不要不思進取，一事無成，只知道吃喝玩樂睡懶覺的老公。你畢業要是當不了檢察官，我就不要你了。&rdo;

&ldo;別拿分手威脅人啊。&rdo;俞喬警告她。

方寧說：&ldo;不是威脅。我媽覺得你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