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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骸班擰J遣皇悄歉鱸�18區一間愛爾蘭酒吧當侍應的?我有個朋友的朋友認識她過去的男朋友。我聽說她撈出來的時候肚子大得像個氣球。”另一個說話聲音聽上去沉穩些的女孩子說:“她過去的男朋友不是‘重金屬’嗎?‘重金屬’最近在BBS上紅得很呢。”

我終於忍不住了,轉過頭去對他們說:“不好意思,你們說的跳河的女孩,是不是叫蘇美揚?”

他們四個人不約而同地一愣。

“我是無意中聽見你們說話的。”我不知道自己的解釋究竟有沒有必要,但我終究還是解釋了,“我跟你們說的重金屬以前很熟。跟蘇美揚也是朋友。所以我特別關心……”

“我還真不大知道這個女孩是不是叫這麼個名字。” 莽撞的小姑娘無辜地看著我。

她身邊的男生有些懷疑地把我從上到下掃了一眼:“蘇美揚,這個人好像在哪兒聽說過,就是不知道……”

“沒錯,就是蘇美揚。”另外一個女孩子接上了話,“我過去也認識她,不過這兩年沒什麼聯絡了。也不知道她到底遇上了什麼事。”

那個一直沉默著的男生驚訝地看她一眼,“你們倆就住在同一條街上,兩三年都沒見過一次?”

他們在說什麼我已經聽不見了。我已經不關心。現在我終於確定了,那個塞納河裡的女孩,是我認識的蘇美揚。我不知道為什麼,在我聽到他們說有個女孩跳了塞納河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了,說不定是蘇美揚。

那一天,我把整個團的人送回了酒店。告訴他們次日清晨的集合時間。等明天早晨自會有一輛大巴來把他們像送貨那樣有條不紊地送到比利時。我這次的工作基本告一段落。下一個團要在下週三的時候到達戴高樂機場。所以說,我眼下擁有一個長達五天的週末。我決定去喝一杯,反正現在這個時候,如果回家的話,藍纓是不會在家的。

藍纓是我女朋友,我們已經同居了七年,目前正在冷戰中。

七月的巴黎依然不是夏天。一直以來,我的印象中,巴黎一年大概有六個月都是冬季。然後剩下的六個月就很難說了,一週是初春,一週是晚秋,怪誕得很。剛剛到巴黎的時候,最頭疼的就是這種天氣。因為這讓我們不得不把一年四季的衣服全都拿出來時刻準備著。當初我和藍纓一起租一間只有十五平方米大的房子,我們不得不把整個屋子裡可以想到的空間全部用來掛衣服。我們倆是在來巴黎的第一年閃電般地認識並且同居的。這在留學生裡,一點都不稀奇。那時候我十九歲,我似乎說過了;藍纓十八歲,在國內的學校裡因為戀愛的關係闖了禍因此被家裡送出來。如果是在國內的某個城市裡,我跟藍纓的相遇以及相戀或者還能模仿一下那些拙劣的偶像劇的場景,順便搞一些同樣拙劣的悲歡離合出來。但是,在當時,我們是一起被命運拋到了一個搭錯佈景的舞臺上。於是,就只能在懵懂中憑著本能演出一場沒有劇本的,即興發揮的戲碼。最後的結果或者尷尬到光怪陸離,但是那畢竟是我們自己的故事。

那個時候,剛剛抵達巴黎的藍纓被她的中介公司安插到了一間18世紀的老舊的石頭房子裡面。陰冷,潮溼,壁爐裡面還總是傳出來不知道是不是老鼠的可疑聲響。偏偏同屋是幾個同樣不怎麼通法語的孟加拉還是巴基斯坦的留學生。也不知道最初是因為什麼,總之後來他們幾個聯合起來,不準藍纓用公共廚房裡的微波爐,不準藍纓把自己的名字貼在樓下的信箱上,等等等等。然後藍纓一個人,不聲不響地收拾好了她的兩個大箱子,倒了好幾趟地鐵,在深夜的時候來投奔她的表姐。當時我們三個人合租一套公寓,我,藍纓的表姐,還有表姐的男朋友,外號叫重金屬。我和藍纓就是在這樣一個狼狽不堪的夜晚認識的。

有一天,表姐和重金屬徹夜未歸。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