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像是吊線玩偶的人生,受著嗎、啡折磨,如野狗般爬跪在地上的人生,好像見到了陽光。
每天見到他,就能在胃部灼燒的時刻多喝一杯酒。
每天見到他,就能在深夜折磨的時刻少流一滴淚。
慢慢的,她發現,他也注意到了她,走近她,用那隻溫暖的手掌撫摸她,撫摸她的臉蛋、眼瞼、鼻樑……
她的靈肉,都在歡喜。
有一剎那,覺得被陽光籠罩,從未有過的光明,並且溫暖。
故事如果到這裡,就能迎來尾聲,也許是個不壞的結局。
但是,現實總是殘酷。
觀眾們的眼淚,在電影播放一個小時後就開始忍不住狂飆。
那男人溫柔地佔有了她,就跟其他一個個過往的男性一樣。天黑了來,天亮了離開。
一天,又一天。
秋去冬來。
然而,溫柔慢慢變得不再。
彷彿釋放出心中的魔鬼,他開始變成了黑夜裡最兇猛的惡魔……
凌虐,強佔,抽打……
她毒癮突犯,痛苦地幾乎生不如死,全身抽搐,但他就像是在進行一場低廉的交易。
限制級的鏡頭,都被一掃而過。
但哪怕如此,還是讓人看了心驚肉跳,甚至忍不住移開目光。
女孩子們都看哭了。
心中的男神,馬菲所仰望的那個男人,視作為她黑暗人生的光明,卻破碎地徹底。
像在日光下綻放璀璨光明的玻璃一樣,碎了之後,能扎得她頭破血流,千瘡百孔。
馬菲的眼神,墮入了無邊的絕望以及黑暗。
她一張妖嬈濃妝的臉,凹陷而老態漸顯,而那個男人仍舊溫和謙遜。
“是不是有點過分?”
“這就是得獎電影?太重口味了啊!”
“竟然沒有被限掉,我驚呆了。”
“天啦擼,這絕對不能給未成年人看啊。”
直播房間,在慢鏡頭中,評論一點點刷了起來。
影片逐漸歸於尾聲,進度條已經到了最後的1%。
人們看到馬菲穿著多年以前的那條紅裙子,在完全慘白的臉上,一道道塗抹上重粉紅唇,踩上高跟鞋的雙腿瘦弱地幾乎能看見青筋。
她原本豐潤飽滿,面板光滑,卻已經不復存在。
他們在街道上最後一次相遇,又是一場落葉。
她拿著他每次留夜都要留下的手帕,遞到他的面前。
在最終離開的時候,她希望自己能夠拋棄所有骯髒,留下純粹的自己。
但男人站在日光下,那金色光輝幾乎在他身上暈染出一道淡淡金影,聲音跟面容都是淡淡的,“這位小姐,這不是我的。”
鏡頭落在馬菲一轉而逝的怔愣,而後落為苦澀的紅唇之上。
畫面的最後一幕,馬菲臥在了鐵軌上,聽著漸漸接近的火車鳴笛聲,閉上了眼。
閃回的鏡頭裡,一夜又一夜,無數個男人的臉交疊,模糊……最後變成了那溫潤男子。
全片結束。
“毛?這結局什麼意思?”
“我已經在電影院看過一遍了,別急,後面還有彩蛋。”
彩蛋,是正片之後的小驚喜。
但顯然,陸仁留給觀眾的,頂多是一隻臭鴨蛋。
坐在酒吧的馬菲,永遠含情脈脈地看著那站在角落裡的男人,然後被另一個在她小包中塞進錢的陌生男人帶走。
每一夜都是,不同的陌生男人而已。
“什麼意思?!我大薛神到底什麼意思?”
“傻!就是所有的一切,都只是馬菲的幻想。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