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隨著上方綠色光點的降落,眾人身上的傷勢開始迅速好轉。
感知到這點後,眾人不再擔憂,選擇以傷換傷的打法。
只要不是致命攻擊,便一切隨緣,全力出手,以自身傷勢,換取擊殺更多的兇獸!
在族人這般不要命的打法下,哪怕是洶湧的獸潮,也沒能第一時間將眾人淹沒。
但隨著兇獸境界越來越高,其中甚至不乏凝血境中後期的兇獸時,族人漸漸開始力竭。
“砰!”
不過當一道熟悉的聲響傳出之後,彷彿開啟了某個禁忌之門的開關。
下方族人紛紛開始爆髒,用來換取更加強大的力量,哪怕是四周的兇獸,此刻也不得不為之退避。
而隨著無數兇獸身死,他們傷口處的血液很快流出,並且順著之前幾人早已挖好的溝壑更好地浸入地底。
地下,無數根鬚瘋狂吸收著這些血液,可季陽的樹幹卻是依舊呈現原本的模樣,並未繼續向上生長。
可在眾人看不見的樹幹中,季陽的年輪卻是正在一圈一圈地演化而成。
而生長速度最快的,莫過於地下的諸多根鬚,此刻正以一息一米的速度向外擴張。
之所以有著這般變化,則是因為季陽將獻祭所得的能量,全部匯聚於根鬚之上,試圖以根鬚完全覆蓋此方福地,從而達到掌控此方福地的目的。
這福地之中的兇獸,想來也足夠讓他辦到這點。
隨著時間的流逝,陳清河等人用爆髒換取來的力量逐漸開始消失,氣血之力的損耗讓他們逐漸變得虛弱。
可環顧四周,卻是依舊有著無窮無盡的兇獸朝著他們撲來。
就連心態頗為良好,抱著必死之心的陳興力此刻也不由得為之皺眉。
是他想得太過美好了。
若是此刻身死,估計連魂體都回不到家族去,那他就真死了!
他可以死,但不可以這麼死!
起碼也得保護族人安全離去才是!
不過當幾人看見不遠處的獸潮中突然出現的幾隻巨大凶獸後,陳清遂等人的面色皆是一變。
凝血境後期的兇獸他們都難以對付,可這幾隻兇獸,似乎是先天境兇獸!
強大的氣勢甚至連四周其他的兇獸都不敢為之靠近。
此刻這幾隻先天境兇獸更是快速朝著幾人所在之處奔襲而來,想要將陳清河等人連同著身後的神樹一同解決。
“族叔,這可怎麼辦?”
一個族人開口問道。
但陳天翁此時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獸潮中的一隻先天境兇獸都難以應付,別說現在一下還是好幾只。
而且如今幾人退無可退,再退,就只能退到神樹後面去了。
好像也未嘗不可?
陳天翁抬頭看向頭頂那高高的樹杈,心中隨之一動,經過數日的獻祭,神樹已經足夠粗壯,若是他們躲在上面,便能免除不少兇獸的襲擊。
不過很快陳天翁又搖了搖頭。
他怎麼能有這個想法呢?這是對神樹的大不敬!
而且他不覺得這幾隻先天境兇獸會爬不來樹!就算不會爬,它們只需輕輕一躍,便有數丈之高了。
實在不行,今日也只能死在這裡了,這對年齡頗大的陳天翁來說,倒也不是件壞事。
他只希望神樹能在他死之前,將他的魂體帶回家族去。
只是可惜了族中其他人,他們還很年輕,養老這種事,暫時還不太適合他們!
在陳天翁心思急轉之時,場中形勢卻是很快發生了變化。
只見那幾只先天境兇獸在靠近眾人之時,數條根鬚陡然從地下冒出,將這些兇獸所纏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