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的人負責做魚,一口都不準吃。」
二人交換了個眼神,不約而同噤聲,專心致志釣魚,展開一場安靜得落針可聞的大戰。
江肉肉在旁邊撲蝴蝶玩,一個喪屍從它身邊路過,停下撲過來。
蝴蝶落入口中,喪屍咀嚼著前行,尋找下一個活物。
江肉肉魂兒都嚇掉了,趴在地上半天不敢動彈,等它走得影子都看不到,才趕緊逃回江妙妙的板凳底下,老老實實躺在下面,再也不亂動。
經過幾小時的角逐,比賽結果快出來了。
陸啟明的水桶裡遊著好幾尾大錦鯉,江妙妙桶裡除了最開始的小魚以外,只多了一條大魚。
說好的運氣呢?怎麼不管用了?
她病急亂投醫,把兩團餌料捏成一團,掛在鉤上,企圖釣條大的贏回來。
可惜結果不盡人意,魚線抖動她往上拉,魚沒看到,餌料倒不翼而飛。
陸啟明又釣上來一條大魚,賤兮兮地嘆氣。
「哎呀,看來今晚某人沒得吃了。」
她氣得要死,不玩了,抱著板凳水桶要回去。
陸啟明問:「就走?」
「不然呢?我已經輸了。」
留下來也沒法逆風翻盤,還得被他繼續嘲笑。
陸啟明也收起魚竿,望著遠處的夕陽說:
「今天天氣真不錯。」
江妙妙聞言望過去,也被驚艷了一把。
大片大片顏色濃烈的晚霞飄滿半個天際,萬丈金光灑落在遠處聳立的樓宇中。
色彩沖淡了城市的死氣沉沉,若是忽略小區裡的喪屍,她會以為自己活在末世前。
如果不死的話,這種日子還要過多久呢?
原文男女主可是十幾年後才跟隨政府重返城市的,
她真的沒信心撐到那個時候。
陸啟明見她眼中水光閃爍,拍拍她的肩。
「回家吧。」
嗯,無論如何,至少她還有家。
家裡有食物,有熱水,有舒服的大床和沙發,有個強壯的男人和可愛的狗。
光憑這一點,她已經比很多人都幸運了。
二人提著水桶,扛著魚竿,呼喚江肉肉,一家三口沐浴著霞光凱旋而歸。
江妙妙願賭服輸,進門脫了衣服就去廚房做飯。
陸啟明本來等著吃就好了,沒過多久也摸進來,捲起袖子問:
「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她驚訝地瞥了他一眼。
「你居然主動要幫忙?」
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啊,她真該燒高香了。
陸啟明笑道:「有什麼可驚訝的,我不是一向都很勤勞?魚準備怎麼做?清蒸還是紅燒?」
「做酸菜魚。」
他們去超市拿食物時,一股腦地弄了很多調料回來,其中就有酸菜魚包。
有時江妙妙饞得狠了,又找不到辣條吃,半夜裡會偷偷溜下樓,拆開一包滿足味蕾。
如今總算可以正式派上用場。
酸菜魚要切片,陸啟明刀工好,這個活兒便歸了他。
江妙妙在旁邊洗米洗菜,悶在家裡出不去的半個月裡,她又發了些綠豆芽。
小青菜也長出來了,還沒有完全成熟,但她饞得忍不住,摘了一把準備放在魚裡當配料。
陸啟明拿著菜刀,繫了圍裙,人高馬大地站在砧板前,細心又耐心地片著魚肉。
錦鯉果然適合用來觀賞而不是吃,肉質粗糙,刺又多,處理起來很麻煩。
他半垂著頭,太久沒修剪的頭髮垂下來遮住眉毛,鼻樑那麼高挺,側臉線條堪稱完美。
「能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