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不解,她說:「把你劉海夾起來。」
她要看著他英俊的臉龐下飯。
陸啟明苦笑不得,一邊將劉海往上擼,一邊說:
「待會兒我就把頭髮剪掉,讓你天天欣賞,怎麼樣?」
「你自己剪?手藝行不行啊,要不我來幫你?」
她不過隨口一說,沒想太多。
陸啟明卻連連擺手,宛如看見瘟神。
「別別別,放我的頭髮一條生路,我自己用剃鬚刀推挺好的。」
不幫就不幫,她還省事兒呢。
江妙妙翻了個白眼,一口氣喝掉半碗魚湯。
酒足飯飽,兩人癱在沙發上不想動。
江妙妙用腳尖踢了踢陸啟明,後者不等她開口就說:
「我不洗。」
「誰讓你洗碗了,我是想問你,為什麼早上我在衛生間刷牙的時候,聞到裡面有臭味兒?」
「這還用問,你口臭,昨晚都把我燻傻了。」
「去你的,你才口臭!」江妙妙使勁蹬了他一腳,認真地說:
「那明明是喪屍的血臭味,以前出門回來洗澡時才會有的,是不是又有喪屍偷溜進來?」
陸啟明搖頭。
「不可能,我早上每個房間都看了,沒有異常。」
「那這臭味是怎麼回事?」
他捏捏她瘦得快摸不出的腿肚子。
「十有是你提心弔膽出幻覺了,別管它。今天不出去,你打算做什麼?」
江妙妙道:「吃飯、看電視、玩手機。」
只要聲音調靜音,應該是沒問題的。
「傻人有傻福。」
陸啟明打了個哈欠,起身說:「你玩吧,我補覺去了。」
「你沒睡好?」
「不是說了麼?你的口臭燻得我一夜沒睡好。」
有嗎?
江妙妙雙手捂住嘴,往掌心裡哈了口氣,仔細嗅聞。
除了魚湯裡的大蒜味,沒有別的味兒。
他又栽贓陷害,不要臉。
陸啟明上樓了,她在沙發上無所事事地躺了會兒,看見從旁邊跑過的江肉肉,一把將它撈過來。
「你的毛怎麼這麼髒了呀?又不聽話到處亂鑽是不是?給你洗澡去。」
江肉肉奮力掙扎,終究逃不出她的魔爪,被她按在水盆裡洗了一通,恢復雪白顏色。
江妙妙給它洗完澡,又去為蔬菜澆水,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做,不想讓自己停下來。
只要一停止做事,她就會想到外面的喪屍,想到喪屍撕咬自己的畫面。
不想的話,她至少能在死之前,開開心心地待在這棟房子裡,當自己的縮頭烏龜。
陸啟明一覺睡到傍晚才醒,起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江妙妙還在不在。
他走下樓,找了一圈發現她蹲在放雜物的房間裡,鬆了口氣,懶洋洋地打著哈欠問:
「你在這兒幹嘛?」
「清點物資。」
事都做完了,只好自己給自己找事做。
陸啟明來了興趣,走過去蹲下。
「我們還剩多少東西?能撐多久?」
「這要看情況。」
「嗯?」
「如果願意半死不活的撐,那麼還能吃一個月。可要是想好吃好喝地活著,頂多能吃一星期。你想要哪種活法?我想要後面的。」
人其實是非常頑強的物種,不吃飯可以活兩周,不喝水可以活一週。
末世爆發前,常看見新聞上說某某深入森林迷路,靠著吃草葉喝溪水活幾個月。
他們也可以這樣活,餓到受不了了才吃一口東西,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