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妙妙把牌往抽屜一扔,撲過去要掐他。
陸啟明忙道:「蛋糕坯已經涼了,我們來抹果醬吧。」
她只好鬆開手,隨他一起把涼透的蛋糕坯拿出來。
果醬有好幾種口味的,草莓、藍莓、蘋果、菠蘿,顏色各有不同。
陸啟明將它們從底部開始,一圈圈的往上塗。
圈越來越小,最後中間是一塊桌球大小的粉色草莓醬。
整個蛋糕看起來晶瑩剔透,漂亮極了,比江妙妙以前花好幾百大洋買的都驚艷。
他狀若隨意地問:「你今年多少歲?」
她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回答:「21。」
陸啟明舀起一勺融化的白巧克力,在上面寫了個21。
江妙妙:「……你做什麼?」
他譏嘲:「你的小九九我還看不出來?別裝了,21歲生日快樂。」
她愣住
,忘記接話。
陸啟明把水果刀遞到她手裡,低聲道:
「雖然你21了還活得像個小傻子,但我很希望你一直這麼傻下去。22歲,23歲,你以後的每個生日,我都要和你一起過。」
江妙妙樂得合不攏嘴,但不肯收下「傻子」這個形容。
「誰傻啊,我要是傻,能活到現在?」
陸啟明也笑,「是啊,你到底哪兒來的好運氣?難道真的傻人有傻福?」
她正要接話,樓下突然傳來一聲響,讓二人都怔了怔。
「什麼聲音?是老白弄倒東西了嗎?」
陸啟明聽著不像,拿來槍說:「我下去看看。」
「一起。」
江妙妙沒顧得上吃蛋糕,把它放在桌上,端起小電鋸隨他下樓。
響聲還在繼續,大概幾秒就有一次,而且隨著距離的拉近,他們確定不是從超市傳來的,而是來自消防通道。
這怎麼可能?消防通道已經被他們用椅子堵上好幾個月了,期間從來沒響過。
二人停在最後一把椅子後面,豎著耳朵傾聽。
可偏偏就在這時,聲音消失了。
樓道漆黑安靜,彷彿什麼都沒發生。
江妙妙抓了抓耳朵,「難道是我們聽錯了?」
陸啟明沒說話,目光嚴肅地盯著前方。
但視野全部被椅子遮擋住,根本看不到另一邊。
把椅子挪開看看?且不說那是一件多麼費時費力的工程,要是挪開以後,對面全是喪屍怎麼辦?豈不是自投羅網麼。
他還在權衡利弊,超市裡,老白夫妻倆大叫起來,刺耳的聲音讓江妙妙心臟一緊,下意識抓住他的手。
「過去看看。」
陸啟明走在前面,讓她抓著自己的衣角。
兩人一步步靠近鳥屋,鳥叫聲卻又停了。
怦怦怦——
黑暗裡,江妙妙簡直能聽到自己的心跳,握著電鋸的手不停冒汗,大氣都不敢出。
陸啟明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兒,確認沒有其他動靜,開啟門。
涼風一陣陣往裡灌,窗戶玻璃破了,地上全是碎片。
江妙妙頭皮發麻,低聲說:「是不是有東西進來了?老白呢?老白……」
她喊了幾聲,沒有回應,於是壯起膽子靠近鳥窩。
鳥窩約有一平米,是他們為一家六口做的愛巢。裡
面鋪滿白色棉花,乾淨溫暖。
然而藉助微弱的月光,她分明看見棉花上有幾個大小不一的黑色圓點,像極了滴上去的血。
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烏鴉全都上哪兒去了?
空氣裡隱隱有股熟悉的腐爛味,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