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大半個晚上,江妙妙勉強奪回來一個被角,委委屈屈地蜷縮著睡了。
清晨,陽光灑進玻璃窗,陸啟明睜開眼睛,看見身上柔軟又溫暖的被子,忍不住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身邊的人已經起床了,衛生間有水聲。
陸啟明下地,將被子疊好,打算去樓下做早飯。
江妙妙突然開啟門,嬌小的身軀擋住他去路。
他很感謝對方昨晚的收留,因此主動說:
「早上好。」
江妙妙黑著臉,「你看我的樣子像很好嗎?」
陸啟明湊過去仔細檢視,發現她的精神確實挺萎靡,不確定地問:「你又來大姨媽了?」
「我被你害得感冒了。」
話匣子開啟,她滔滔不絕地數落他。
「說你不客氣你還真是不客氣,把我的床當成自己的床了是嗎?被子全部捲到自己身上,我蓋什麼?扯還扯不回來,重得像頭牛。踢又踢不醒,你真的不是豬投胎嗎?」
陸啟明被她罵得一愣一愣的,趁她說累了停下來喘氣的空檔,連忙道歉。
「我平時不這樣,可能昨天太累了,保證以後絕對不會搶你被子。」
江妙妙冷哼。
「我才不管你以後怎樣,反正你別想再上我的床了,睡覺的事自己解決吧。」
她一夜都沒睡好,又發著低燒,腦袋暈乎乎的,說完便鑽進被窩裡繼續睡。
陸啟明自知有錯,沒有辯解,去廚房鼓搗了半天,端上來一碗熱粥。
但是任憑他說破了嘴,對方也不肯睜開眼睛搭理他。
他只好把粥放在床頭櫃上,下樓做自己的事去了。
江妙妙一覺睡到下午兩點,醒來時燒已經退了,肚子餓得咕咕叫。
她摸了摸粥碗,溫度透心涼,於是穿好鞋下樓覓食去。
金半臀昨晚一直在嚎,現在大概嚎累了,不再出聲,只不停的用腦袋哐哐撞牆。
窗外小明星們一如既往在遊蕩,對於少了個同伴的事無動於衷。
江妙妙來到客廳,正要去廚房,忽然瞥見陸啟明背對著她蹲在窗邊,不知道在悶頭鼓搗什麼。
她好奇地走過去,只見他把挖來的土倒進一個大臉盆裡。豆苗也轉移到那個盆中,種得像模像樣。
「你……把它種好了?」
她驚訝地問。
陸啟明轉過頭,帥氣的臉上沾了泥,自己卻毫無察覺。
「我看你身體不舒服,擔心沒人管它會死,就自作主張地把它挪過來了。」
「你會種嗎?」
「這種小事,是個人都會。」
他怕她不信,特地把臉盆端過來給她看。
江妙妙自己也是半瓶水晃悠,看了半天看不出毛病,點點頭說:
「行吧,辛苦你了。」
陸啟明問:「你餓了吧?鍋裡給你留了粥,一直沒關火,用小火溫著。」
她扭頭看去,爐灶上果然有鍋咕嘟咕嘟地冒著白煙。
心情頓時變得無比複雜,但她很快就提醒自己,不要上這個男人的當。
昨天就是因為太心軟,才引狼入室,害得自己感冒。
江妙妙板著臉走過去,端碗盛粥。
陸啟明聳聳肩,為豆苗澆了些水,然後放在窗臺上。
金燦燦的陽光照著綠油油的葉子,是末世裡最美妙的畫面。
吃完飯,江妙妙拿出從便利店帶回來的半袋黃豆,琢磨如何種豆芽。
以前小學的時候老師教過他們,先把豆子泡一晚上,然後弄些乾淨的沙子,蓋在已經泡好發脹的豆芽上。將容器放在溫暖但避光的地方,等個幾天,豆芽就爭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