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世界末日了,再得個抑鬱症什麼的,簡直沒法活。
陸啟明忍不住搖頭。
「你要是沒遇到我,等喪屍潮到來肯定活不到第二天。」
她翻了個白眼,「我要是沒遇到你,我那些東西到現在都沒吃光呢。」
兩人誰都說不過誰,互相豎了個中指,找事做打發時間。
別墅是徹底出不去了,只能搞些室內活動。
陸啟明也開始揉麵團,不知道要做什麼。
江妙妙沒指望他會分享給自己,拿著手電筒走了一圈,決定開門看看金半臀。
金半臀是真慘。
變成喪屍時被咬掉半邊屁股,這些天一直被他們放血,虛弱得脫了相。
念在它幫過他們不少忙的份上,江妙妙剁了塊臘肉丟給它。
如果它願意吃別的東西活下去,她說不定能把它當個寵物養著。
不過金半臀不太給面子,嗅了嗅臘肉,嫌棄地撇開臉。
「這麼好吃的東西都不吃,活該你餓著。」
江妙妙罵了他一句,準備出去,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聲奇奇怪怪的嚎叫。
金半臀也躁動起來,拼命扭動身體。
搞什麼?今天不是月圓之夜啊。
她可沒膽子留下來跟金半臀單打獨鬥,連忙退出去鎖上門,下意識向陸啟明靠攏。
陸啟明本來在廚房揉麵團的,這時沒揉了,兩隻手沾滿麵糊,站在牆邊,耳朵貼在牆壁上,似乎在探聽什麼。
江妙妙走過去問:「你也聽到剛才的動靜了嗎?」
他用手捂住她的嘴,抹了她滿嘴生麵糊。
「噓,別吵。」
緊急時刻,不適合拌嘴。江妙妙乖乖保持安靜,也把耳朵貼在牆壁上。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彷彿有東西在牆壁上爬行,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旁邊是一扇窗戶,被陸啟明用保鮮膜和油漆封得嚴實。
她想去另一邊聽聽,誰知剛往前走兩步,只聽砰得一聲,玻璃飛濺。
窗戶外猛地伸進來一隻血淋淋的手,抓住她肩膀。
江妙妙用盡渾身力氣才忍住沒尖叫,嚇得臉色慘白。
手力氣極大,將她往外拉,喪屍的嘶吼聲近得就在耳邊。
她死死拽住窗框,想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眼淚都出來了。
陸啟明速度飛快,跑去拿來菜刀,對著手腕就砍。
人骨太硬,一下沒砍斷。他又來了一下,從橈骨處齊刷刷斬斷。
血手鬆開,墜落在地板上。神經沒有完全死,很強悍地拖著斷臂蹦躂出半米。
窗外喪屍狂叫,像頭猛獸一樣撞擊窗戶。
玻璃碎裂,落在江妙妙的脖子上,鮮血馬上流出來,染紅她的白裙子。
她顧不上擦血,拔腿就跑。
喪屍力氣驚人,下一秒便撞破窗戶鑽進來,通紅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散發出嗜血的光芒。
陸啟明抄起她常坐的椅子,四條腿頂在窗戶上,正好扣住喪屍的腦袋。
完好的那隻手在他身上胡亂抓,一抓一個血手印。
他奮力頂住喪屍,回頭沖江妙妙喊:
「把灶上的熱油端過來。」
江妙妙驚嚇過度,腦袋暈乎乎的,聽不清他說話。
「什麼?」
「油!」
她朝爐灶望去,陸啟明之前大概是準備炸油餅,燒了一鍋熱騰騰的油,已經在冒煙。
她連忙把油端過來,血滴在熱油裡,噼裡啪啦響,似乎有些濺出來,落在她的手臂上,但她已經感覺不到痛了。
回到窗邊,江妙妙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