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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他在何處
和化花花面花荷。
窗外飛雪,五年光陰竟如這窗外的雪一般,陰冷纏綿,常年是蒼白的顏色。
不知為什麼,一到雪天,她就會感覺膝蓋處隱隱傳來疼痛感,明明可以去治,可是她卻懶得理會。
伊人殿外,疏朗的枝頭都落滿了雪,鳥兒也不再飛,瑟縮在枝頭,或是躲在房簷下。
解憂抱著四歲的弟史從殿外進來,碧珠緊隨其後,推開門,就看到長夫發呆的站在窗前,微微開啟的窗戶,時不時飄進來幾片雪花。
“長夫——”解憂輕輕喚著,從長夫的側影,似乎可以看到曾經的細君,這個早慧懂事的孩子,惹得任何人都為之心疼。
“姨娘——”長夫轉過身來,剛要施禮,解憂就忙道:“別在窗前站著了,小心著涼。”
長夫點點頭,望向弟史,凝白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意:“弟史,讓姐姐抱抱。”
弟史乖乖的伸出雙臂,長夫將弟史抱在懷裡,看著她粉嫩的臉,水亮的大眼睛,稚氣無比,天真無邪,她發自內心的喜歡這個小妹。
“長夫,龜茲王派人來求親了,你要不要看一看?”解憂輕聲道。
長夫正在逗弟史,臉上微微一愣,搖搖頭道:“姨娘,不必了,長夫還不想考慮這件事。”
解憂微微一嘆,看了一眼她的房間,素淡的幾乎不見任何雕飾,除了一把琵琶,一些藥材,幾卷書外,別無他物,她送過來的衣服、首飾似乎都疊放在箱櫃之中,自從五年前她回來後,就幾乎嫌少露出笑容,除了面對弟史以外。
翁歸靡很憐愛這個侄女,還親自教她彈琵琶,那也成了她除了醫術以外唯一的愛好,弟史雖小,卻極愛圍著她轉。
可是,看著她平時落落寡歡,眾人都很擔憂,尤其是她的個人大事。
“長夫,有海清的音訊嗎?如果你……”解憂輕聲的說出自己的憂慮,害怕碰觸到長夫的底限,可是長夫卻淡淡的應道:“他和我已完全沒有關係了,所以我不是為了誰,只是不想而已。”
是的,才十八九歲,她卻感覺到無比的蒼涼,隨著時光的推移,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曾經有過那樣的回憶。
光陰真的可以沖淡記憶嗎?
門外,翰達在外,朗聲道:“夫人、公主,王上說有貴客,請夫人、公主去前殿一趟。”
長夫微微皺了下眉,這樣的事情這一年似乎頗多,各個地方的王子似乎都很閒,來烏孫的人越來越多,她知道叔王是好心,希望總有一個能入她的眼,可是不知為什麼,她覺得,她的心如同古井一般,根本就沒有了波瀾。
“姨娘,長夫身體不適,就不去了,請您代為向王叔告罪吧。”長夫將弟史送還到解憂懷裡,弟史嬌聲道:“姐姐,一起去嘛……”
解憂有些為難,翁歸靡對長夫的寵溺甚至勝過對弟史,只是誰也不忍心看她這麼自閉起來。
門外的翰達似乎並不意外這個回答,而是再次開口道:“公主,王上說這次一定要公主去,因為來人是先王的故人。”
“父王的故友?”長夫不知是誰,心下有些猶豫,卻還是點點頭,解憂也輕出了一口氣,碧珠推開了門,解憂抱著弟史,長夫隨在其後,碧珠見她們出了門,才關上門,小心的跟著。
地上一片潔白,空中亂玉碎瓊,天地之間似乎只聽見沙沙的腳步聲。
微微感覺到膝蓋處的酸澀,已經來到了主殿門前,翁歸靡坐在正殿之上,兩側已坐滿,長夫並未抬頭,只是安靜的跟隨在解憂身後。
她穿著素色暗紋的錦袍,白色的狐領襯托的她膚白勝雪,長髮柔順黑亮的垂下,頭上只插著一個翠玉釵,低垂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