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去，推開民警，拉著嚴然的手腕。

&ldo;回家。&rdo;

&ldo;嗯。&rdo;

阿津站在門口，張了張嘴，本來還要罵人的話不知怎麼的又吞了回去。他回頭看了看唐清，說：&ldo;這倆人癖好怎麼都一樣啊……&rdo;炸毛了都喜歡朝人家那兒打……

唐清看著裡面的華祈，臉色很難看。

&ldo;走吧。&rdo;

周盛拉著嚴然的手腕，一步一步地走著，步驟緩慢。他現在一陣陣的暈。

&ldo;疼不疼？&rdo;

後面的人跟著，&ldo;唔&rdo;了一聲。

周盛走著，停了下來，回頭看她。&ldo;唔什麼？&rdo;

&ldo;跟你一樣。&rdo;她看著他眼睛說。

跟你一樣的疼，你有多疼，我就有多疼，一樣的。

周盛拉著她繼續往前走。片刻後，他在前面說：&ldo;對不起。&rdo;

嚴然跟在後面，沒說話。

老殷在前面等了好一會兒了，看到嚴然和周盛平安無事，才鬆了口氣。

&ldo;你們沒事吧？&rdo;

周盛搖頭：&ldo;沒事。&rdo;他回頭看向嚴然，拉著她的手腕，借著車裡的燈光，看著她的臉頰，心跟被刀子剜了好幾刀似得疼。

他眼眶漸漸發紅。

嚴然低垂著視線，思緒還沉浸在剛剛的恐懼之中，幸好，周盛趕過來了。她抬了抬視線，看到周盛發紅的眼眶。

&ldo;我沒事。&rdo;她告訴他。

他摸著她的臉頰。&ldo;對不起。&rdo;他又說了這句話。

嚴然推開他。

&ldo;我沒事！&rdo;她流眼淚，&ldo;我沒事！真的！&rdo;

他突然過來抱住她，摸著她後腦勺，說：&ldo;沒事，好，沒事，嗯，沒事。&rdo;

&ldo;嚴然。&rdo;

手電筒的光照了過來。

程巍站在車邊，看著這一幕。

第26章 26

26、

夜裡兩點多。

周盛幾個人跟著民警去了派出所， 嚴然和程巍則是坐老殷的車子回家。

這一路，都是坑坑窪窪，老殷的車子開得顛簸， 好一會兒才開出這坑坑窪窪的小路， 平坦大路就好開了，車速也就穩定。

嚴然捂著嘴， 忍住暈車要吐，漸漸平靜下來。

程巍看著車窗外， 一言不發；嚴然一身狼狽， 渾身髒兮兮的， 緊握著拳頭擱在膝蓋上，一動不動。

到了地方，車子沒開到上坡。程巍說：&ldo;就這兒停吧。&rdo;

老殷回頭看。

嚴然一開始沒動靜， 是程巍走到另一邊，拉開車門，強硬性地拽著她出來。

&ldo;嚴然！你乖一點，別惹我脾氣。&rdo;他努力降低聲音， 卻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他抓著嚴然的手腕，拖著她往前走。

老殷看著，沒作聲。

這個程巍……似乎沒表面那麼正人君子啊。嚴老闆家這關係真是熱鬧的緊啊。

程巍拉著嚴然從側門了進了屋， 走得小心，沒出什麼動靜。只是進了房間，程巍整個人陰戾了起來，他拉著嚴然， 她走不動，甚至是摔了，他都沒停下來，直接拖著嚴然進了浴室。

整個過程，嚴然一聲不吭。

程巍突然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