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姍坦然地點了點頭，說道：&ldo;不錯。只是我沒聊到，他與紀稹情深若此，竟然一走了之。&rdo;劉姍轉身走了幾步，說道，&ldo;你該知道，當時的衛家有驃騎將軍，有大司馬大將軍，宮中是太子已立。雖然陛下偏寵阿嬌，可無論如何，還是衛家看起來比較有前途。只是……&rdo;

&ldo;只是，家兄一去不回，陛下又對衛家多方打壓，你便改了主意。&rdo;霍光嘲諷地笑了笑。

&ldo;是這個理。&rdo;劉姍揚了揚眉，說道，&ldo;順附強者而生，這是常理。&rdo;

霍光見劉姍坦然承認自己心中地謀劃，反而沉默了。

&ldo;過去二十多年，我在匈奴就是這麼過來的。&rdo;劉姍說道，&ldo;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人什麼事是值得用自己地生命去維護和換取的。所以，什麼對我有利，我自然會去維護什麼。子孟，其實你和我，本是一種人。只是你從小受著你兄長地保護，後來又有昭陽殿那邊對你多方提點，你心中存了一絲恩義，才和我有了些許差別。&rdo;

霍光撇過頭，已不想再和劉姍談論這個，淡淡說道：&ldo;臣另外還有事，先告退了。&rdo;

阿犁見霍光離去，有些憂心地走到劉姍身邊，說道：&ldo;公主，你何必與他將話說得那麼清楚呢？萬一……&rdo;

&ldo;沒有萬一。&rdo;劉姍狡詰一笑，說道，&ldo;和聰明人交易，有時候坦白反而會更好些。我出不得宮，自然要找個可靠的人，幫我尋些證據來，才好在阿嬌面前說話。而且，衛青未死，如今還遠未到一擊而定的時候。&rdo;

……

&ldo;日磾，這曲子叫什麼？&rdo;劉葭懶懶地將頭埋在膝蓋間，側過臉問道。

日磾看著劉嬌美的容顏，心中一跳，隨即平靜下來，說道：&ldo;叫思鄉。&rdo;

&ldo;思鄉……&rdo;劉葭默默地回味著這個名字，嘆息道，&ldo;你是想念河西走廊嗎？&rdo;

日磾的臉上閃過一瞬間的迷茫，說道：&ldo;我也不知道。其實，如今的河西，已成了漢武威五鎮所在之地，與我昔日的記憶相比，應已面目全非了吧。&rdo;

&ldo;日磾，你想離開未央廄嗎？&rdo;劉葭柔聲問道。

日磾神情一滯，他從劉葭的說話中，嗅出了某種深意。

&ldo;這些日子，多虧你和細君一直陪著我。&rdo;劉葭說道，&ldo;你吹鬍的聲音，讓我可以不去胡思亂想。謝謝你。作為報答，我給你一個離開未央廄的機會。&rdo;

日磾精神一振，看著劉葭，知道自己一家人擺脫奴隸身份的機會就在眼前了。

&ldo;我知你雖然是降俘之身，但是這些年來，一直在精研漢學。&rdo;劉說道，&ldo;我會推薦你去見我父皇一次。而能否讓他滿意，取你之才，就全看你自己的本事。&rdo;

&ldo;多謝公主。&rdo;日磾立馬說道，&ldo;日磾絕不會讓公主失望的。&rdo;

&ldo;說不上什麼失望不失望。我也不過是給你個機會罷了。&rdo;劉仰起頭，望著天際說道，&ldo;我父皇，是個很苛刻的人。能否被他看中，終究是要看你自己。&rdo;

……

上林苑？；御宿苑

&ldo;你叫日磾？&rdo;劉徹看著自己下手外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