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小心些，總是好些。&rdo;

……

&ldo;去病病了？&rdo;劉徹聽到楊得意依律報上來的話，疑惑地皺起了眉頭。不明白堪堪昨日才在自己地面前，態度強硬地要求分封的霍去病怎麼就忽然病了。

&ldo;說是還病得不輕呢。&rdo;楊得意說道，&ldo;據說，長平侯，陳詹事等都輪番去他府裡拜訪過了，卻全吃了閉門羹。&rdo;

劉徹不解地摸著下巴，不明白那個素來對朝政不敢興趣地去病為什麼在忽然插手封王之議後，又忽然病倒了。莫非也學會了某些老狐狸的稱病避風的老招數嗎？

&ldo;罷了。派太醫令前去探視一番，再來回報朕吧。&rdo;劉徹揮了揮衣袖，說道。關於封王之事，他早已有了決斷。正是要乘著這一次，看清楚朝中群臣的心態，霍去病

開，倒也好省得他行差踏錯，徒惹他不快。

事情果然如劉徹預想的那般，在他將封王之議，暫時擱置後，就開始有越來越多的人在上奏中提及此時，這當中渾水摸魚者有之，別有居心者有之，全為公心者亦有之。劉徹卻只冷笑著，將奏摺一一收入袖底。事情一直喧鬧了一個多月，劉徹才終於在朝議之上，做了定論。

&ldo;元狩五年四月乙巳，廟立皇子閎為齊王，旦為廣陵王，匡為燕王，諸王年幼，皆留京，不就國。&rdo;

這就是朝臣眼中劉徹猶疑了一個月後，做出的決定。在許多人眼中，是這位素來強硬的皇帝對掌控著軍權，勢力正甚的後族的妥協，似乎也標誌著太子之位的徹底穩固。可是隻有一直以來十分親近劉徹的李希和張湯才明白，寄望劉徹懂得什麼叫妥協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劉徹也曾經向竇太后，向竇家妥協後，那一次的妥協甚至長達六年之久，而他最終的報復卻將竇家連根拔起，而進朝堂之上，早已不復見竇家人的蹤跡。

……

&ldo;陛下已做出了決斷了。&rdo;衛青看著背對著自己的霍去病，說道，&ldo;去病，你還要倔到何時？&rdo;

霍去病轉過頭，看著衛青，發現他也明顯蒼老了不少。

衛青挺著腰，看著霍去病，說道：&ldo;去病，衛家人是你地血緣至親。這一點永遠無法改變。這個家，因你姨娘而起，到如今，為了保住它，無論是你，還是我，都要學著改變自己。&rdo;

&ldo;舅舅是叫我忘記紀稹的死，徹底成為一個衛家人。對嗎？&rdo;霍去病自嘲地笑了笑，&ldo;可惜，我從來就只是半個衛家人。不像舅舅你，不像衛表弟，我姓霍。&rdo;

衛青看著霍去病的表情，說道：&ldo;那又如何？那一日。你無法面對兒的質問，就是你無法忍心讓整個衛家去給紀稹做陪葬。只此一點，那也便夠了。去病，不是隻有你，要為了衛家犧牲袍澤之義。相信舅舅，一切終究會過去的。&rdo;

&ldo;噤口不言此事，已是我最終的底線了。&rdo;霍去病說道，&ldo;如今，封王之事也定了。我已為衛家做了我所能做的一切，夠了。也希望舅舅和爹能記得當日答應我的話。&rdo;

衛青見他應承絕對不會再提及此事。不由得欣喜，以為霍去病想通了。便又問道：&ldo;那你到底是如何知道此事？是什麼外人發覺了嗎？&rdo;

&ldo;……我累了。舅舅請回吧。&rdo;霍去病轉過頭，說道。

&ldo;去病！&rdo;衛青還想再說什麼。見霍去病這姿態，只嘆了口氣，轉身離去。只道霍去病既然想通了，那麼他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