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這樣的疑惑，我再次來到雲夢澤，卻在洞府外碰到兩個熟悉的身影。

一青一灰，正是彥佑和小灰灰。

&ldo;你們不會有這等閒情雅緻在此處上演白蛇傳吧？&rdo;

&ldo;要說白蛇傳這白蛇也該是你，我一個一身灰的算什麼、&rdo;小灰灰首先看到了我，他毫不客氣地翻了一個白眼。

這白蛇的故事他早已聽我講過。

&ldo;是是。&rdo;我點頭道，&ldo;只是不知道這小灰鴨何時和洞庭湖扯上了關係？&rdo;

&ldo;探親，探親不行嗎？&rdo;他的眼神有些閃躲。

到現在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

我上前幾步：&ldo;你和我娘說了些什麼？&rdo;

&ldo;不過是你和鳳凰的一些事。&rdo;他越說越小聲，&ldo;這為孃的想要知道你的情感生活不是很正常的嗎？&rdo;

我有些頭疼：&ldo;你監視我？&rdo;

那位異常的原因我大概是知道了。

原本只是對荼姚對天界的報復，多少年養精蓄銳，也不急於一時。但是當得知自己的親生女兒可能和對頭兒子有那麼點好上的意思後。

她就整條龍魚都不好了。

&ldo;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嘛。&rdo;

&ldo;從什麼時候開始的？&rdo;我感覺自己現在一個頭兩個大，往常這種只會在話本里出現的劇情現在就在我面前上演。

對方還是我最好的朋友小灰灰。

&ldo;不對，一開始就是。&rdo;我有些佩服自己現在還能這麼冷靜，&ldo;你當初就是在我孃的授意下接近我的。&rdo;

往事一件件從我腦海中冒了出來，小灰灰往常的一舉一動似乎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我知道自己是有些魔障了，但凡對一個人往壞處想，他做的什麼事情都是壞的。

小灰灰著急地抓住了我：&ldo;不是這樣的小鯉兒，我雖然聽洞庭君差遣，但是往日言行皆出自真心，無半分虛假。&rdo;

我深吸一口氣：&ldo;我知道。但你讓我冷靜一下。&rdo;

&ldo;小鯉兒！&rdo;

我拿開他的手：&ldo;我先去看看我娘。&rdo;

&ldo;等等，乾娘現在情緒不太穩定，你最好晚些再去……&rdo;

沒有聽彥佑忠告的後果就是。

我被趕了出來。

我尷尬地站在湖邊和兩人對視，一時間沒有一個人出聲。

&ldo;咳，我說了現在不要進去找乾娘。&rdo;彥佑輕咳一聲，率先出聲道。

&ldo;還是因為我的事嗎？&rdo;

&ldo;正……啊哈哈，有一部分原因。&rdo;彥佑吃痛地揉了揉腰，看了小灰灰一眼，又轉過來對我說道，&ldo;乾娘近日見了滄海君，聽了些往事，心情是愈發不好了。&rdo;

&ldo;這心情一不好，就不想見旁人了。&rdo;

我沉默了一瞬，還是低聲道：&ldo;我平日需要躲著天后的眼線才能下界，身為孩兒不能長伴她膝下已是不孝，平日你還望你能多擔待些。&rdo;

&ldo;夜神言重了，她亦是我的乾娘。&rdo;

我深深地看了眼湖面，心想還是等過段時日再來吧。

她總有願意見我的一日。

但是我沒想到的是，那一日來得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