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飛禽？我身邊不就有兩隻嗎？

鳳凰是我弟弟，自然不能吃，那還有一隻……(ˉ﹃ˉ)

&ldo;阿弟……&rdo;

&ldo;阿姐……&rdo;

我們倆同時把視線投到小灰灰身上。

&ldo;真不愧是姐弟，連這看著我翅膀的表情也一樣。&rdo;小灰灰咬牙。

&ldo;那是。&rdo;我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卻道，&ldo;這小灰灰的翅膀只有我才能肖想，鳳娃你走開。&rdo;

&ldo;好啊，阿姐你想要獨吞！&rdo;小鳳凰笑道，&ldo;都說鵝肉肥美，灰鴨仙你就讓我們嘗嘗吧！&rdo;

&ldo;什麼鵝肉，我才不要當那勞什子的鵝，我是一隻鴨子！六界最俊美的灰鴨！&rdo;

……

&ldo;浮兆的真身是一隻天鵝，他年幼時因為毛色醜陋被他的母親遺棄在凡間，直到天后將他認回鳥族前，他一直都以為自己是一隻凡間的野鴨。&rdo;我回憶著他的種種，&ldo;後來他雖然回了鳥族，也終於能變成那白天鵝，但是他始終不願意褪去他的灰毛，就像他一直不願意承認自己天鵝的身份一樣。&rdo;

&ldo;他說，寧可當一隻自由來去九天的灰鴨，也不當鳥族的天鵝。&rdo;我看著彥佑，輕聲道，&ldo;這和我何其相似？我寧可做娘身邊的一尾鯉魚，也不想當這九重天的白龍夜神。&rdo;

&ldo;你不要太過傷心了。&rdo;彥佑面帶不忍地對我道，&ldo;乾娘和浮兆泉下有知，也會擔心你的。&rdo;

&ldo;我知道。&rdo;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ldo;我只不過是不想忘記。&rdo;

不想忘記娘，不想忘記小灰灰，不想忘記笠澤，不想忘記太湖。

不想忘記他們都是為了我而死的。

只有這樣反覆提醒自己，我才能告訴自己，接下來應該做些什麼。

&ldo;天后要對三萬洞庭水族施以天刑。雷公電母已經領命而去了！&rdo;仙侍慌張地跑進來向我說道。

&ldo;終於還是來了。&rdo;我喃喃道。

&ldo;這該如何是好！&rdo;彥佑急道，&ldo;潤玉，不如你去求一求天帝陛下，或許這件事還有反轉的餘地。&rdo;

&ldo;沒用的。&rdo;我在一身孝衣外穿上外袍，&ldo;她真正想罰的，是我。&rdo;

況且天帝，他在荼姚那裡忍氣吞聲數萬年，又怎麼會為了小小洞庭和天后反目？

&ldo;火神！&rdo;彥佑眼前一亮，&ldo;不如我去凡間尋了火神過來，到底是天后親子，他說話還是有幾分分量的！&rdo;

說罷便要轉身。

&ldo;不許去！&rdo;

我不知道自己竟然還能發出這樣的聲音，我不顧彥佑驚訝的神情，咬牙道：&ldo;你看好鯉兒，在璇璣宮的結界中不要出去，天后為了逼我，下一步定是捉了你們去。&rdo;

&ldo;這件事交給我。&rdo;

&ldo;你能有什麼辦法？&rdo;他捉住我的手臂。

&ldo;她想要的左右不過是我的性命罷了，給她便是。&rdo;我道，&ldo;但是這次倘若我能活下來，我定不會放過她。&rdo;

此刻我正跪在九霄雲殿中，面前站著的是天后和雷公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