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淡星稀,夜已將盡。
律香川坐在馬上,望著前面筆直的道路。
路很長但他畢竟已快到目的地
前面的土地寬廣遼闊甚至在這裡已可聞到花香氣。
一個人獨自走過這麼長的一條路.並不容易。
律香川嘆了口氣:“一個人在得意的時候,為什麼也總是會嘆 氣呢?’
他忽然看到一輛馬車從路旁的樹林中種出來,攔在路中間。
車窗裡伸出了一隻手。
一隻非常美的手,手指纖長。
律香川勒住了馬,靜靜地看著這隻手,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他認得這隻手。
這隻手若是伸了出來就很少會空著收回。
“拿來”
這兩個字通常都不大好聽,很少有人願意聽到別人對自己說 這兩個宇,但這聲音實在太柔,甚至在說這兩個字的時候都很悅耳
律香川道“你要什麼?”
車廂中人道“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律香川道“你不該到這裡來要的。”
車廂中人道“我本來一直在等你的訊息你沒有訊息。”
律香川
車廂中人說道:“但沒有訊息,往往就是好訊息。”
律香川笑了突然下馬.拉開車門走上去,
車廂中斜俺著一個人,明亮的眼睛,纖細的腰肢,誰也看不 出她的年紀,在這種願朦朧光線中,她依然美得可以令人呼吸停頓。
高老大。
一年不見,她居然反而像是年輕了些。
律香川看著她發亮的眼睛,微笑道“你又喝了酒?”
高老大道:“你認為我喝了酒才敢來?”
律香川道“酒可以壯人的膽。”
高老大道:“不喝酒我也會來,無論誰只要答應過我的,就一定要給我。”
律香川道“我答應過什麼?”
高老大道“你答應過我,只要老伯一死,就將快活林的地契給我。”
律香川道:“你那麼想要這張地契?”
高老大道“當然否則我怎麼肯用一棵活的搖錢樹來換?”
律香川道:“你說得很坦白。”
高老大道“一向坦白。”
律香川道“但你跟別人說話時,好像並不是這樣子。”
高老大道“什麼樣子?”
律香川道“別人都說你很會笑,笑得很甜。”
高老大道“談生意的時候從來不笑。”
律香川道“你跟我只有生意可談?為什麼不能談談別的?”
高老大道/因為你本就是個生意人。”
律香川道“生意人也有很多種。”
高老大道“你就是隻能談生意的那一種。” 律劇u
高老大道:“我不怕你不給我。。
律香川道 “你有把握?”
高老大道“若沒有把握,我就不會來了。”
律香川道“你不知道這裡是誰的地方?”
商老大道“本來是老伯的,現在是你的。”
律香川道“你不怕我殺了你?”
高老大道:“你為何不試試看?”
她一直斜倚在那裡,連姿態都沒有改變過。
律香川瞪著她,她也瞪著律香川。
兩個人的臉上連一點表情都沒有。
馬車卻已在往前走,往老伯的花園裡走。
律香川道“你要跟我回去?”
高老大道“我已跟定了你了,不拿到那張地契,你走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
律香川忽然笑了笑,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