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鵬堡那邊若沒有人等著從後山接應.老伯就絕不會親自率 領十二隊人自正面攻擊。
孟星魂道你認為那些人不管有沒有接到老伯的訊號,都會 在初七的正午發動攻擊?”
律香川道:“那隻因為老伯早巳和他們說好了在初七的正午動
這次他說的口氣已沒有那麼肯定了 。
孟星魂道:你認為老伯真的早就和他們說定了,難道他就完 全沒有鎮重考慮到臨時會發生意外?他是不是個如此粗心大意的 人?”
律香川忽然說不出話來了。
孟星魂淡淡道:你總該知道,這 戰對他的關係多麼重大,他怎麼會下如此草率的決定?” ☆、
律香川的臉色已有些發青,過了很久,才緩緩道,“那麼你認為他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孟星魂道:“他的意思,就是要你到這裡來找我!”
律香川道:“我還是不懂。”
孟星魂道“他算準了我會在半途被你攔截,我一個人孤單難鳴,自然難免會落在你們手裡。”
律香川:“還有呢?”
孟星魂道“他算準了你們會逼我到這裡來,逼著我下手去殺他。”
律香川道“他認為我能夠用什麼法子來脅迫你?”
孟星魂目光現出忽意,冷笑道:“用小蝶。用高老大,你這人本就什麼手段都用得出的。”
律香川道“他是不是也算準了你一下來,我就會將這口井封死?”
孟星魂道“也許!”
律香川道:“他還算準了什麼?”
孟屋魂道“他還算準了你一定會將這口並重新挖開,一定會自己下來找他,因為他一定有法子讓你知道他已不在這裡。你既害怕,又懷疑,當然非親自下來看看不可。”
律香川突然冷笑,道:“照你這麼說,他算出來的事倒真不少”
孟星魂道:“的確不少。”
律香川冷笑道“你以為他是什麼?是個活神仙?”
孟星魂淡淡道:“不管他是不是這麼厲害的,我只知道至少有一樣事他沒有算錯。”
律香川道“什麼事?”
孟星魂盯著他,一字字道“他算準了只要你一下來,我就不會再讓你活著上去。,
律香川臉色似已忽然變了。
孟星魂道:別的事你信不信都沒關係,這一點卻非相信不可!”
律香川也在盯著他,慘白的臉色在黯談的燈光下看來,就像是理著個紙糊成的面具,雖然全無表情,卻顯得更詭密可怕。
孟星魂的臉色當然也不好看。
他已坐了起來,正盤膝坐在床上,一隻手按著被單,一隻手按著枕頭。
這樣子坐著好像並沒有什麼特別,無論誰坐在床上,姿勢都會跟他差不多。
奇怪的是,大敵當前,他怎麼還能這樣子舒舒服服地坐著”
只有他自已知道,坐著不但比躺著好,也比站著好。
若是站在那裡,就無異全身都暴露作律香川暗器的目標,但坐著時卻可以將自己的身子縮小到最低程度。防守的範圍總是越小越好的。
何況,到了必要時,這枕頭就是他抵抗暗器的盾牌,這被單就是他攻擊的武器。
內家“束衣成棍”的功夫,他雖然並沒有練過,但一個像他這種終生以冒險為職業的人,無論任何東西到了他手上,都是武器。
律香川一直在仔細觀察著他,就像是一個訓獸師在觀察著籠中的猛獸。
他的表情冷靜而嚴肅,孟星魂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和動作,他都絕沒有錯過
孟星魂也正以同樣的冷靜的態度在觀察著他。
那情況又像是兩匹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