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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臺那天正式來臨。
怡香樓的大廳全部換上新的紗簾,從二樓一直垂到地,如煙似霧。各色絹燈掛滿大廳,每張小桌子上面鋪上清雅的桌布,室內燻上淡雅的薰香。
夜晚來臨,怡香樓前車水馬龍,來人絡繹不絕。煙蘿和若梅都不免有些緊張,我安慰她們:“就當下面的都是蘿蔔青菜。你們只要按排練時候的水平揮,就能把那些臭男人迷暈倒,永遠也醒不過來。”她們二人相視一笑。
正式演出就要開始。大廳的燈熄滅一大半,只有幾盞分佈在周邊,一眾女子託著一些裝在瓷碗裡的蠟燭給每張桌子放上一個。這次瓷碗是玉德國特有的,蠟燭放在裡面能透出桔黃色的光。這樣整個大廳看上去象是星河一般美麗。不少人出嘖嘖的讚歎。
突然黑色的舞臺上出現一團銀白中略帶點桔黃色的光芒,象是十五的月光。一個身姿在月光中輕輕起舞,伴隨著一陣陣的銀鈴聲。她舞動到哪裡,那月光就跟隨到哪裡。沒錯,這就是我創意出的“追光燈”。讓嬤嬤找來一塊大的銅鏡,在銅鏡面前放上幾個火盆,燃起熊熊大火,火光透過銅鏡反射到舞臺上就成了這“月光”。
音樂由緩漸急,猛然間舞臺四周燈光大亮,只見一個容貌明媚的絕色女子出現在人們眼前。她皜齒朱唇,星眼暈眉。笑容如春風拂面,眼神睥睨間卻有一種無視世間的傲氣。她一身紅裙飛舞,熱情靈動,流轉的眼波似乎飄向了每一個人,令每一個人心跳。最嬌豔的桃花看見了她也會羞紅臉。她不知疲憊地旋轉,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她就象一團火,燃燒了在場男人的心。音樂停,紅裙招展,天空撒下漫天紅色的紙屑和花瓣,她在翩飛的紅色中,優雅地揚起裙角道個福下場。
我偷看臺下的反應,不少人已經怔住半天沒說話,還有的在偷偷咽口水,然後一下子都醒悟過來似的,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媚娘故作矜持地走上臺說:“各位爺,剛才那是我的女兒煙蘿,最擅長的乃是異邦舞蹈。下面是我的另一個女兒若梅。”
燈光又都熄滅了,臺下漸漸安靜下來。“追光燈”照到一個女子身上,但是她前面放下了一層紗簾,只能看見她朦朧的身姿。她的舞姿輕盈曼妙,可謂是“輕雲嶺上乍搖風,嫩柳池邊初拂水”。她伸手摺下一枝花,低頭輕嗅,又持花而舞。衣裙飄飛,長輕拂,似乎一位臨波仙子正欲乘風歸去——定格,整個大廳除了悠悠的音樂,沒有人敢出一聲大氣,唯恐驚動了仙子。只有我可憐巴巴地躲在臺邊狂扇扇子,因為要給仙子吹風啦。
燈光明亮,仙子手拿花枝,從輕紗中走出來,原來是一位香腮瑩膩、體態輕盈的女子。她神情清冷,似乎不著凡塵。只聽她慢啟櫻唇,開口唱到:“雪入梅林梅傲雪,風入梅林梅耐風韻味適雅士折在家裡奉梅蕊銀瓶幽香送吐豔華堂人盡碰身在重重榮譽中說是詩意重說是畫意重誰料難得百日紅一朝芬芳散回想似一夢枯枝泣風裡空言當初勇最羨同儕仍耐凍;果實盈盈仍耐風愛極反變害讚譽不永在寧願形態不出眾。”
一曲唱完,餘音嫋嫋。這歌感嘆了身世,有怨卻不哀,仍有隱隱傲氣其中。臺下眾人一時感慨不已,不禁對這姑娘大起憐愛與敬佩之心。
媚娘適時上臺,微微一福:“適才若梅唱的乃是一曲《詠梅》。感謝各位爺的抬愛,剛才有位公子特為煙蘿姑娘獻詩一:慢態不能窮,繁姿曲向終。低迴蓮破浪,凌亂雪縈風。墜珥時流盻,修裾欲溯空。唯愁捉不住,飛去逐驚鴻。下面就讓煙蘿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