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還是美好的,可今後呢?展子舒每每想到一些事,一些必然會發生的事,他就隱約覺得有點對不起蕭錦程。正如他說的,為了展家,有些事是他不得不去做的。要是真到了那一天,蕭錦程知道他展子舒做的一切後,那個傲氣而正直的人又會怎樣呢?他還會像過去上輩子那樣對他麼?展子舒突然間,不知道了。
過去的他所作的那些事,要說大事還真不算什麼大事,只是被人故意鬧成了大事而已。可這輩子,為了展家,他還不得不去做點大事,就算這大事並非什麼正事好事……甚至還可能染上血腥……那這樣展子舒,蕭錦程,你還會像過去那樣的愛麼?
帶著這些沒有辦法回答的疑問,展子舒睡著了,夢裡他看見蕭錦程正走在他前面,而他不論怎麼追怎麼喊,蕭錦程都沒有回頭……
當展子舒驚醒的時候,又一天開始了。
他收拾了一下,換上昨天在市場買的衣服鞋子,然後隨便扒拉了幾下頭髮,帶了副圓眼鏡,還有個帽子,揣上一個已經翻爛的皮夾,拿了袋最近在S市剛開始流行的彩虹糖巧克力包裝,把裡面的巧克力都倒了出來,又灌了那小包的搖頭丸進去,那搖頭丸和彩虹糖看著差不多,這麼一來根本沒人發現是什麼。然後他一把揣進兜裡,就出門了。他這幅打扮,怎麼看都和平時的展子舒有著天壤之別。
展子舒是自己找到了晚上吃飯的賓館,先是在外面打量了一下,然後又用戴毅的名字開了間房。張哥跟他說過,這間賓館裡是有那種服務的。而且很多X市的平日裡不好露面的官員們都是在這地方玩的。那些部隊系統的,又或者市府裡的,出出入入,少不得是認識幾個人的。這地方展子舒也聽蕭錦程說過。他來X市的時候,也不光是為了招待那些市府的人,也有供應商之類的招待他,基本也帶到這裡來。X市和S市甚至國都比起來當然都是不一樣的。一來,是屬於內陸不算太開放的地方,二來,經濟發展度也沒有那幾個城市強,所以很多東西都帶著股子土氣的。但是,要說到奢侈和土皇帝作風,不得不說,這地方可遠遠比其他地方厲害多了。不論是玩的尺度,還是揮霍的程度,都讓人無法理解的。過去,展子舒也是真正接觸到了才算明白。
做完準備之後,展子舒匆匆又打了個電話,然後去了X市的另一個角。而在那裡正有個人在等著他。
那人看到展子舒之後,神情有些激動,上前就是一個擁抱。展子舒回以笑臉,然後道:“景義!怎麼樣?過的好麼?”
這個人竟然是展子舒在國都的同學陳景義?
只聽陳景義含著眼淚點頭,喊了聲:“子舒哥!”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展子舒笑著看他,道:“行了,沒必要看到我就這模樣。走吧。找地方坐坐去。”
陳景義點頭,跟著展子舒走了。
不錯,陳景義就是展子舒安排在X市的另一個人。他的存在,連張哥都不知道的。至於陳景義為什麼會在這裡?說來還話長。當年展子舒很清楚的記得陳家是出了事的。而和陳家有牽連的除了那段時間裡倒臺的張家人之外,還有就是因為那家人的關係。
展子舒特別為這事留心了一下,卻偶然發現陳家會惹上這種麻煩,可不就是因為那家人正想乘著這時候進入國都麼?展子舒在那個時候,心裡就已經有了想法。再後來,陳家偏偏犯在了那家人的槍口上。陳家是受張家關係牽連的,但是他們在市府裡的位置實在不算太大,因此原本也只該是一點點事情罷了。但是卻因為那家人的關係,陳家的小麻煩變成了大麻煩。陳景義的父親被羈押,結果因為身體不好,心臟病突發,死在了監獄裡。最終整個陳家都消失在了國都。陳景義甚至連高考都沒有參加。
展子舒只是靜靜的在旁看著這一切的發生,這並不是他能夠插手管的事,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