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文學研究會,什麼創造社,什麼語絲社,一路碾壓過去,唯我新月,武林稱王。
好吧,這只是他在心裡的胡思亂想而已。
對於經營一個文學團體,他的興趣不大。
何況新月社的成員身份複雜,以詩人為主,其中不少人都是文學研究會的成員,無論是在文學主張上,還是政治傾向都相差太大,能夠堅持下去也算是個奇蹟了。
不得不說,徐至摩在其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後來,隨著徐至摩的突然離世,新月社不久就解散了。
林子軒沒有插手新月社的意圖,這樣就挺好,平時不過問,有事的時候還有幫小弟加油助威,就讓徐至摩忙活去吧。
1922年11月29日,林子軒開車前往上海中西女校,他要把林曉玲和阮玲鈺接回家。
中西女校實行住宿制度,每月月底放假一天。
這是為了培養這些大小姐們獨立生活的能力,在女校裡可沒有傭人,疊被子和清掃衛生都要自己來做。
吃飯的時間固定,不能睡懶覺,否則就要被訓斥,甚至被開除。
一旦被中西女校開除,那名聲就不好聽了。
學校上課的內容除了語文、政治、數學、體育,外語學法語與英語,還有一些選修課,如鋼琴、油畫、家政、刺繡等。
女校的宗旨就是全面培養女性獨立生活和交際的能力,讓其能適應上流社會的生活。
林子軒開車來到校門口,發現門口停著一長排的轎車,還有不少黃包車在較遠處。
這算是中西女校每個月的一道風景了,這裡的學生非富即貴,個個出身不凡。
“當年班上三十幾名同學全是上海灘顯赫家族的女子,每逢學生一月一次的回家日,校門口便排起汽車長隊;至於班上張愛靈那樣家世的學生,還是比較卑微的,她很瘦,也不好看,人很文氣,穿著很樸素,學習極用功,老師很喜歡張愛靈。”
這是一位曾就讀於上海聖瑪利亞女校的大戶人家小姐的回憶。
以張愛靈那種家庭的出身,在這所學校的學生中還用“卑微”來形容。
張愛靈出身名門,祖父張佩論是清末名臣,祖母李橘耦是朝廷重臣李鴻章的長女,父親任天津津浦鐵路局英文秘書,母親同樣門庭顯赫。
不過在張愛靈出生的時候家庭沒落了,她雖然上了貴族女校,但仍然被人瞧不起。
由此可見,上海的貴族女校是什麼樣的存在。
林曉玲對貴族女校毫無好感,她正處在貪玩的年紀,如果不是被關在女校裡,她早就跑出去瘋玩了,終於等到一月一次的放假日,她已經迫不及待了。
不過,在學校裡她還不敢放肆,否則會被嬤嬤們責罰。
這些女生們規規矩矩的收拾東西,繃著臉,不能笑出聲來,非常淑女的模樣,一個個排著隊伍來到校門口,等著校門開啟。
下午五點鐘,守門人拿著鑰匙過來,開啟校門。
原本裝淑女的女生們開始加快速度,臉上洋溢位了笑容,像是從牢籠裡放出來一樣。
林曉玲拉著阮玲鈺的手朝著林子軒的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大聲喊著,引得其他女生側目,這個曉玲連這一會功夫都懶得裝了,下個月一定會被嬤嬤們批評的。
林曉玲這麼興奮是有原因的。
林子軒曾經告訴過她,今晚廣播電臺就能向著整個上海市廣播了,哥哥給了她一個機會,讓她在電臺進行第一次廣播。
這是中國的第一個廣播電臺,她林曉玲將說出第一句話,想想都興奮的睡不著。
上了車子,林曉玲催促起來,旁邊的阮玲鈺頗為羨慕。
半個小時後,他們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