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賓目不轉睛地盯著草坪上的人影,那人似乎喪失了信心,轉而從屋頂的另一邊爬下去了,只有主宅屋頂的巨大黑影投映在寬廣的草坪上。
&ldo;德爾德尼的劍,指的是那個固定不動的風標。這也就是說,在月圓之夜,風標影子所在的地方,一定是古堡秘密的所在。按照今天的情況來看,似乎沒有什麼秘密可言。這也就表明,主宅屋頂上的風標影子投映之處,並不是古堡秘密的所在。那麼,國王的信札中,一定包涵著更深刻的含義,如若解不開這個謎團,古堡之謎也就無從知曉了。&rdo;
羅賓盯著國王信札手抄本的第二張紙條看,然後又換成第一張:
在倫敦30‐12‐1848
給我忠心耿耿的尤那畢爾子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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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信札的主文部分並沒有抄上去,只是畫了兩條直線代替。由此可見,解開古堡之謎的關鍵,就在最前面的兩句話了。但是,1848年12月30日,在倫敦……給我忠心耿耿的尤那畢爾子爵,這似乎只是一些客氣話,並無什麼秘密可言。&rdo;
羅賓喃喃自語道,又把第一本手抄本翻過來放下,去看第二張字條,突然,他彷彿有什麼新發現似地又看第一張。
他的兩眼閃閃發光,雙唇緊咬著,盯著那張紙條,臉上漸漸泛起了激動不已的紅光。
第二天是6月24日。一整天,羅賓鑽在圖書館中,忙忙碌碌地整理那些舊書,並一一編寫了目錄。
羅斯興致勃勃地幫他整理著書,看上去她樂此不疲,臉龐上時常掛著一抹溫馨迷人的淺笑。
此時,伯雷利雙手捧著好幾本重重的古書,按照羅賓的要求,正從這個書架移到了另一個書架之上,然後再用抹布揩去了書架上留下來的灰土,又把地上的髒物也打掃乾淨。伯雷利工作時的心情也十分愉快,只有當她專心一意地工作時,她才能忘記祖父倍爾那堂失蹤的事。但只要偶爾她手中的工作稍停一下,她就會默默無言地看著窗外,滿眼含淚。羅斯看到悲從中來的伯雷利,心裡也暗暗禱告:倍爾那堂能早些安然歸來。
羅賓心裡想著,伯雷利真是太讓人同情了。心地善良的他下了決心儘早查出老管家倍爾那堂的下落,好救他出魔窟,讓伯雷利高興。
到了黃昏時分,整理書的工作暫時告了一個段落,他們三個人便一塊去餐廳裡就餐。羅賓將那塊銀色聖牌歸還給伯雷利。當然,在這之前,他將法王路易手札的抄本也放回了原地,並在交縫處抹上了面霜和石灰混合在一起的東西。
晚餐之後,羅賓領著布拉克斯去院子裡面散步。來到草地上的某個地方時,他微微一笑,跟他一塊散步的羅斯和伯雷利並沒有發現羅賓的異常表情。
之後,羅賓和她倆告辭了,到自己的臥室裡去了,坐在了長椅上,攤開雙手,暗自思忖道:
&ldo;現在,一切準備就緒了,剩下的只是時間問題了,明天的天氣也許會惡化,真讓人不放心!&rdo;
羅賓將窗簾悄悄掀開了一條縫兒,只見月夜明亮,草地上倒映著主宅屋頂巨大的黑影。
&ldo;好,沒問題!&rdo;
他抬腕看了看手錶,時間還不到9點鐘。於是,他就開始拉自己心愛的小提琴,以消磨時間,等到十分厭倦的時候,他就抽那高階的哈瓦那雪茄解悶。
羅賓瞅著盤旋上升到天花板上的藍色煙圈,想著:
&ldo;今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