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群裡紛紛罵他吃獨食。
他發完這趟語音,擱在透明玻璃桌子上的手機,仍明明滅滅個不停。
池騁隔一會兒就回復一番,他似乎真看進去了電影,只單手捉了手機在上面打字。
電影放完自動彈回電影海報和內容介紹的頁面。
i want you
i need you
i love you
i iss you
like crazy
池騁起身伸了個懶腰,&ldo;走了。&rdo;
施泠喊住他,把一直抱著的熱水袋拎出來,&ldo;幫我換個水。&rdo;
池騁靠在玄關處燒水,他伏低了點,把手架在桌子上按手機。他仍在不知道跟誰發微信,&ldo;jks這套我看挺適合你啊,別買那個。&rdo;
他把熱水袋遞給施泠,看她隔著層薄被子捂在小腹。
沒想到池騁低了頭,伸手撫弄她的頭髮。
似是知道她要動作,池騁低笑一聲,&ldo;別動。&rdo;
&ldo;有根白頭髮。&rdo;
屋裡是有面落地鏡的,施泠看過去,能看見兩人斜著角度的身影。
池騁倒真的認認真真地在她發頂跟頭髮較勁。
施泠開口,&ldo;幫我拔了吧。&rdo;
池騁輕笑一聲,施泠頭髮又細又軟,他笑時候帶的溫熱氣流使她青絲又顫了顫。
&ldo;不是說拔一根長十根麼?&rdo;
他終於把那一根頭髮單獨拎出,&ldo;幫你從髮根兒扯斷吧。&rdo;
待他走了,施泠又下了床在鏡子前看,左右撥了撥自己頭髮。
她總疑心或許是這段時間學雅思費心費力,長了不止一根。
她仔細看完頭髮,又正兒八經瞧了瞧自己。
日子似橋下流水一樣地過,施泠再瞧鏡子時候,已經是出發去香港考雅思時候了。
到了四月廣東愈發地熱,連施泠這樣一貫怕冷的人,都只穿了件短袖,露出藕白的手臂。
只不過她又怕曬,出門時候到底還是穿了件薄薄的輕衫當防曬服。
施泠原本那周被痛經折騰得要命,幾個晚修都窩回房間學習,沒有按原本計劃每天一套題的做。只怕這次香港考雅思也要失利,然而等週六模考時候,成績又不錯。
也許是什麼都需要沉澱,幾個星期前的刻苦這會兒才見了成效。
英國申請很奇怪,倘若分數達不到要求,可以申請語言課,提前去讀幾周彌補。然而考普通的雅思申請不了語言課,只能考ukvi。
施泠報的就是這種,她又悶頭複習了兩周,一口氣考到小分全65她自覺沒什麼可能,只求能考到最短四周的語言分數。
封閉班結束以後,他們那群準備去泰國考試的,還出來聚會過。問了施泠,施泠到了考試將近,愈發覺得時間寶貴,只推辭說考完以後再同他們聚。
她這趟直接從廣州東坐到香港紅磡,elsa和中介都大致同她說了些路線,要注意的之類。
施泠頭一次去香港,原來還有些介懷曾經和前任的旅行計劃,到了以後發現自己根本沒那功夫觸景傷情。
車站出來人潮洶湧,還不及對香港在腦子裡留個初影就順著人群挾裹著出了去。
出來以後找個人少的地方透了口氣,她方才按著截圖尋巴士站。
香港的還保留著上世紀的西洋風情,三四層的洋房和騎樓混在高樓大廈裡毫不違和,在騎樓下狹窄的人行道走著。
左邊是馬路,右邊是樓下各色的店子,免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