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寫在他臉上,求複合的誠意遠低於想睡她的心癢難耐。
池騁這個人總是如此,總愛表現出一副何事都唾手可得的模樣。
在趙永斌和方澤面前裝的對她絲毫不感興趣,背後又找了機會撩她,偏偏還不是正兒八經的低頭,說些回到在一起之前這樣三歲小孩才能相信的鬼話。
施泠哪兒願意這麼輕易讓他得了手,豈不是又和剛在一起時候那會兒沒區別了。以前他步步為營地勾著她,看她終於栽進他懷裡,一副篤定她要認栽的模樣。
果然她就栽了,她上他摩托車那一刻就任他擺布了。
今天這事兒,她沒想讓池騁誤會,只不過一時沒想到門外是他,多少有些慌神,拿了最近一貫懟他的語氣,希望他聽了立馬轉身走人。
誰知池騁最近或許被她刺慣了脾氣上來,非要知道門裡是誰。
施泠嘆了口氣,池騁大概是有生之年都沒嘗過這麼丟臉的事兒。
不亞於火葬場了。
果然池騁自這件事以後,態度驟變。
那句&ldo;再也不打擾她&rdo;,不似作偽。
其實以方澤這樣咋呼的性子,施泠就不相信他沒跟池騁說清楚誤會。
甚至方澤還八卦地跟施泠發微信。
方小澤:我泠姐,你知道那天池哥找你什麼事兒嗎?
施泠:?
方澤:他說他聽他打網球的朋友說,在宿舍附近的黑暗小巷裡,碰見過一個變態露陰癖,還差點被拉過去猥褻,幸好跑開了。想提醒你小心。
施泠隨手回了個哦。
不用說,他那位打網球的朋友,一定是個女生。
幾個人選了門一樣的選修,創業計劃。
課室不大,施泠跟他們就隔了幾排。
方澤自然是跟ta一起坐,也坐在旁邊。
下課時候她還聽見,池騁跟他們一起走時候提起來露陰癖這回事,只不過他語氣壞壞,說話帶著顏色,惹得ta和捂著嘴笑,又差點去打他。
施泠心裡不以為然,多半是他說來惹人注意的。
池騁以往對她漫不經心,那是裝得,施泠時不時就能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然而現在確確實實是熟視無睹的態度了。
或許是那天淋了雨,鑰匙上帶了水。
門鎖立馬就有些生鏽。
施泠最近作業多,都自習到晚上十點以後回來,頭昏腦漲地轉鑰匙。
手下有些澀,轉不動,然後她用了狠勁一轉,鑰匙居然斷在裡面,就剩一截柄。
施泠看了眼手心的鑰匙柄,給reception打電話。
reception沒人接,八成是下班了。
她找了半天學校的緊急電話。
總算把事情描述清楚了。
那邊回答說現在下班了,如果明天正常給她換鎖可以直接走正常的atenance,如果現在要專門為她來一趟,要100磅加班費。
施泠皺著眉,說再考慮一下。
她敲了方澤門,方澤跟ta一起出來的,看了看她手心的鑰匙柄。
兩人一起笑了一會兒。
施泠問他有沒有解決辦法。
方澤出了個餿主意,&ldo;要不直接暴力把門踹開,反正他明天要給你換鎖,算reception的。&rdo;
施泠一聽就覺得極不可行,但又不願意花這個冤枉錢。
她想了想,&ldo;要不算了,我隨便出去找個青旅住一晚。&rdo;
方澤趴在鑰匙眼兒上看了看,&ldo;要不我找個鉗子或者鑷子什麼的試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