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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部分

非常高。

皇帝之子,除太子外,一律封親王。順親王是當今天子的親叔叔。在雍治天子的清洗中,存留下來,可見其受天子的信任程度。並且,可以參與軍政議事。

賈環嗤笑一聲,“霍長史很威風啊。”轉身對賈政道:“還請父親明日上書朝廷,就言順親王長史到府中責罵你,索要一名小旦。而我府中,何曾有此人?請乞骸骨。”

賈政有點蒙,他一門心思走仕途上進,準備光大賈府門楣。怎麼賈環叫致仕?

乞骸骨,亦是官場鬥爭的權術之一。以退為進,臣請聖裁。

要搞清楚賈政此時的地位。稍微誇大一點說,稱他一聲“國丈”,並沒有太大的問題。至於,那個正五品的通政司右參議,可以忽略不計。

就是說,順親王,一個親王,派了他的王府大管家(長史),到賈國丈家裡責罵他。試問,奏本遞上去,天子心裡怎麼想?順親王很牛逼嘛!我的貴妃的父親,你都可以隨便派個人去他家裡罵!為的是一個戲子這點小事。這天下是你的,還是我的?

賈政不懂賈環的套路,不代表霍長史這種混跡於權力場中的機靈人不懂,當即就嚇一跳,看著賈環的眼神就變了。別管賈政的奏章遞上去是什麼結果。他都得被當替罪羊。最輕的結果是個死。

霍長史連忙給賈政彎腰作揖,“下官斷不敢責罵老大人,亦不敢威脅老大人。”

賈政不答,習慣性的看向賈環。賈環譏笑一聲,“霍長史,你當我們父子都是傻子,聽不懂官話嗎?”

賈環不依不饒,霍長史臉色白了幾分,額頭上冒汗,連連的向賈政、賈環作揖,“請賈探花息怒,下官何敢責罵老大人。真不敢。因連日來搜尋琪官,心裡急了些,言語唐突、失措。望老大人恕罪,恕罪。”

霍長史正五品的王府長史,對著賈環從六品的翰林,這會都給唬的自稱下官。

賈政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就見剛才還很囂張的霍長史低頭服軟,心裡通暢,一陣感慨,到底還是環哥兒厲害,抬手虛扶,道:“無妨。你也是奉王命辦差。”

“多謝老大人寬宏大量。”霍長史再次彎腰作揖、道謝。背上有些冷汗。想起京城中關於賈環的一些傳言:陰柔詭譎、心機深沉。這種狠人,出手就把人往死裡整,真是得罪不起。

略等了片刻之後,賈寶玉從東跨院中磨磨蹭蹭的過來。賈政問及琪官的事。賈寶玉還想講一下義氣,不肯出賣朋友,不肯說。

霍長史給賈環訓了一頓,這時不敢囂張,只得直白的道:“公子身上繫著他的紅汗巾子,怎麼說不知此人。還請公子告知,下官等人感激不盡。”

賈寶玉給這話震驚的轟去魂魄,目瞪口呆,知道瞞不過,只得告知:“聽得說他如今在東郊離城二十里有個什麼紫檀堡,他在那裡置了幾畝田地幾間房舍。想是在那裡也未可知。”

霍長史也不敢撂狠話,向賈政告罪,“下官今日來的唐突,打擾老大人,罪該萬死。萬望老大人、賈探花海涵。”說著,急匆匆的走了,自去抓捕蔣玉菡(琪官)。

賈政還有事找賈寶玉,喝道:“你站在這裡別動。”出門去送霍長史。

賈環懶得理霍長史,打量了下寶玉。

紅汗巾子是北靜王送蔣玉菡的,被他轉送給寶玉。然而,紅汗巾子是系在衣服裡面的,現在正是酷暑,從外表上看,絕對不可能知道寶玉外衫裡面汗巾子的顏色。

換言之,賈寶玉屋裡,一定有順親王府的釘子、眼線。

這種事,是賈環斷然不能忍受的。作為賈府的執掌者,他怎麼可能容忍賈府給人滲透成篩子,毫無秘密可言?

賈政只送到院落的門口,就給霍長史勸回來。開玩笑,他哪裡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