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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5部分

前聖之所厚。”

保持清白節**於“直道”,這本為古代聖賢所稱讚!

葉先生的意思是,書院無罪!

山長點點頭,舉杯與眾人飲一杯,看向胖乎乎的長子,目光慈愛,道:“伯苗陷於此地,做何感嘆?”

張承劍是秀才,多年追隨在父親身邊處理事務,並沒有在書院中讀書。這時,苦笑一聲,“爹,我不想死啊!可是,那有棄父而走的道理?”

背棄父親逃走,他還算是個人嗎?他父親陷落在監獄裡,他願意以身相替。但雍治天子不吃這悲情牌,將他一起下獄論斬!

張承劍說的情真而意切。怕死,卻不得不死。獄中文會的氣氛有些悲壯!

張安博長嘆,道:“痴兒!”

賈環用力的抿抿嘴。

江講郎、吳講郎都是苦笑著表達這個意思:想走,卻走不了,嘆道:“我不如文約灑脫面對。”

翰林編修羅向陽再也忍不住,直抒胸臆,道:“山長,我有一句。”當日,雍治九年的新春文會,羅向陽羅小胖羅君子如朝陽初升,自有一股豪氣、衝勁。

羅向陽道:“我明日便上書辭官!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足!”

他時刻以君子來要求自己。慎獨。然而,君王不值得輔佐,何必還求官!不如歸去!不如歸去!

公孫亮撫掌道:“善!當浮一大白。”

他當日早就和賈環講明他的想法:君視臣如犬馬,臣視君如國人!何必戀棧不去。

山長笑著搖頭。葉先生等人舉杯,響應大師兄。

羅向陽就坐在賈環身邊。賈環開口,聲音有些哽咽道:“雍治九年,當日七子爭鋒於文會。我得院首。除龐士元於吐火羅,餘者今日俱在此。我說…”

山長舉起手掌,制止道:“子玉,今日文會,你不許開口!”他知道他最得意的弟子身上有著什麼樣的壓力!他當日上書前委託子玉善後。而如今的結果是諸位君子同死。不必再把子玉搭進去了。

喬如松時年三十五歲,他性情厚道,人品好。但此刻,老實人都有怒氣。誰可以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師長、友人去死?道:“山長,我來說。民不畏死,何以死俱之。我明日便上書痛罵當今天子!”

老實人發怒!他徹底的憤怒了!

如此氣氛,衛陽衛神童亦無法自抑。按說,以他的身份,同樣是不合適開口的。他是衛大學士的親孫子。但此刻,他更願意將自己當做聞道書院的一份子。當年七子爭鋒,他也在場!

衛陽動感情的道:“山長,葉先生,大師兄,書院雖然毀掉,但它還在我們心中。書院一系,上承兩程,下接朱子。元皓不才,亦不辭官,願繼承山長遺志: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當今的學術流派,主要可分為理學、王學。而聞道書院一系便是理學。但其中包含、吸收了一些王學的思想。山長並非腐儒!公孫師兄的學術成就,便在於此。

他結合賈環和他聊天的一些思想、觀點,糅合兩家之長,走出自己的道路。然而,他的學術之路,中止於此,中止於雍治二十一年!

張安博寬厚的一笑,道:“元皓志氣可嘉。諸君同飲!”與眾人共飲一杯酒後,再道:“子曰:取乎其上,得乎其中;取乎其中,得乎其下;取乎其下,則無所得矣!

立志當立上!元皓之言,我並沒有作到啊!然,先賢所訓,我等身體力行而向之!諸君子都有所言,我亦當直白。我最愛屈子離騷。當以此篇而言:民生各有所樂兮,餘獨好修以為常。雖體解吾猶未變兮,豈餘心之可懲?”

易俊傑、紀澄兩人看著文會,心中嚮往他們的氣度,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