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峰道:“三弟說的極是,諸位的心意,我蕭峰銘記於心,只是如今強行突圍,那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眾人正說著話,忽然聽見遠方一陣轟隆作響,朱丹臣變色道:“不好,定是遼國大軍已不遠了,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趕緊上路。待到了雁門關處,再作應對!”
那聲音如雷震一般,不絕於耳,眾人心中皆是有些打起鼓來,這樣大的動靜,該是有多少兵馬。當下不敢耽擱,連忙又向西行進,一路馬不停蹄,狂奔飛馳,終是到了雁門關外時,城門上的將領卻拒開城門。
“你們這些人,形貌怪異,我如何可知你們會否是那遼國的奸細?休要多言了,城門不可開。”
群雄一陣譁然,吵嚷著要強攻之時,那城門上的將領已命弓弩手架了弓箭,喝道:“倘若再要胡嚷吵鬧,休怪本將手下無情!”
段譽見狀不禁皺起眉頭,同蕭峰道:“大哥,這樣不成,若是再耽擱下去,遼兵一湧而上,咱們恐怕抵擋不過。”
蕭峰迴頭看去,只見眾人臉上皆有些茫然神色,虛竹正低聲同李清露不知說著些什麼,慕容復同段譽比肩而立,神情疏淡。阿紫策馬奔至他身旁,道:“姐夫,他不讓咱們進去,如今該怎麼辦?等那些遼國人追上來,咱們豈不是要活活死在這兒?”
蕭峰嘆道:“阿紫,姐夫一直沒能照顧好你,這一次決不能再讓你出事了,否則,我就真是無顏去見你姐姐了。”
阿紫聞言眼眶微紅,死死拽住蕭峰衣袖道:“死就死了,只要能和姐夫死在一處,阿紫不怕死的!”
蕭峰迴身同她淡淡一笑,忽然策馬向後跑了幾步,高聲喝道:“大遼皇帝,蕭峰有話要說,請莫要為難我的兄弟們!”
他連著大喝了三聲,震得人心神俱蕩,城門上的宋朝將領見他如此本事,也不禁面露驚色。待過了片刻之後,只聽一陣鼓角高揚,馬蹄狂踏而來,金甲碰撞之聲不絕於耳。遼軍手持盾牌長槍,自兩邊分列開來,耶律洪基立於馬上,緩步前來,睥睨群雄,朗聲道:“你有什麼話壓要同我說?咱們兄弟敘話,不急於一時,大可等攻破城門之後,再慢慢說起。”
宋朝將領一聽,登時慌了陣腳,慕容復冷笑道:“這遼國皇帝好厲害的一手反間計,想借著宋人之手,一併圍剿了咱們。”
段譽道:“幸好,他只帶了這些親兵前來,慕容,你猜猜我現在心裡頭想的是什麼?”
慕容復微微一笑,沉聲道:“擒賊先擒王。
63、六十三 以命換命 。。。
”
段譽笑了一聲,忽然提氣而起,高喊一聲,“二哥!”那邊虛竹見狀,立時會意,二人急衝到耶律洪基面前。遼軍人多勢眾,豎起盾牌以作抵擋,只是段譽和虛竹卻更快一步,自上方竄入敵陣之中,兩人分別挾住耶律洪基兩方臂膀,向回一躍,穩穩落在了蕭峰跟前。
耶律洪基面色一變,剛要掙扎,卻被段譽眼疾手快的點了身上幾處大穴,動彈不得。蕭峰拱手道:“多有得罪陛下,還望陛下莫怪,只是蕭峰有幾句話要同陛下相商,不得已才請了陛下前來。”
耶律洪基冷哼一聲,道:“有話便說。”
蕭峰道:“蕭峰雖為契丹人,只是自小長於漢地,深受漢人重恩,陛下要我鐵蹄踏碎大宋江山,我實在難以從命。”
耶律洪基道:“此事我早已知道,你既然不願,那就罷了。只是你不肯為我效力,那就是契丹的叛徒,我要剿殺叛賊,又有何不妥?”
蕭峰嘆道:“蕭峰一生罪孽深重,做下了許多錯事,便是陛下要取我性命,也是無妨。只是,蕭峰想求陛下立下誓言,有生之年,絕不進犯大宋,倘若陛下不肯,蕭峰也只好得罪了。”
耶律洪基面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