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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拉西斯“cāo風”的能力,所開闢的路不寬,以他目前的身材也頂多就一個半的身位,緊緊跟在身後的艾薇塔走得小心翼翼,難免有些小火星噼噼啪啪地跳了出來,撒到衣服上就不好了,拉西斯可以赤膊上陣,她可不行。
拉西斯很喜歡赤膊,裸著上身,現在身形走樣的他的確是看不出來,瘦小的時候總是被陌生人誤認為是個很有愛的小蘿莉,袒胸露rǔ的狂放舉動說到底也就是自欺欺人地給自己平添點男子氣概。
一路上,為了避開期盼著上帝展現神蹟的無頭蒼蠅們,盡挑些妖孽角落又崎嶇不堪的小路,他們可不想被人發現拉西斯的能力,一旦被發現跟著他有肉吃,跟隨的人也就會多了起來,人一多,二氧化碳的釋放量也就呈幾何上升,再加上不斷燃燒,吞噬著氧氣的大火,空氣也就會越發的稀薄,沒有空氣還讓他玩個毛毛的風力,本來拉西斯就沒有好好開發過自己的“cāo風”,這樣的話,難免就越發的力不從心。
也就是因為空氣稀薄的緣故,拉西斯的“聽風”也被剋制住了範圍,從而只能依靠小範圍的傾聽能力再加上憑著記憶所選擇的路線來繞開幾個聚集了相當規模的人群,他也想積點yīn德,但不代表他會將自己置於不穩固的危牆之下。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就當男孩女孩正在糾結著究竟應該是單車入宮還是雙馬連環亦或是雙炮疊將的時候,厚重的烏雲猶如大兵壓境,將原本抹紅的天空重新籠罩在了黑sè的幕布之中,當下的垃圾山,居然颳起了微微的清風,就像少女們柔情撫摸著情人臉頰的玉藕一般徐徐地迎面吹來,興許是倖存者們的虔誠禱告引起了上天的眷顧,萬能的主毫不吝嗇地展現了他無上的神蹟,給人一種即將大雨滂沱的感覺。
抬著頭望天的拉西斯露出了招牌式的沉思,隨後恍然道:“這就是所謂的‘及時雨’吧?看來是有人改天的結果,真是厲害吶,雖然不知道在謀算什麼,但就憑著這‘願以隻手把天補’的沛然氣勢也當數得上是一位風流人物。”
涼爽起來的艾薇塔,一陣的神清氣爽,一掃先前被高溫折磨出得些許頹敗,搖了搖頭,攤開雙手,裝腔作勢一語雙關地站在一旁揶揄道:“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咋就那麼大呢?”
顯然對於拉西斯不成熟的能力應用有些耿耿於懷,對於女人來說,身邊的男人將自己長時間處在一個容易破壞肌膚的環境,遠要比不懂騎士道的女士優先來得罪孽深重,拉西斯是小鬼?笑話了,小看了一個十歲就懂得蹭著女人胸脯睡覺的小鬼,那當真是愚人般的自欺欺人,有時候艾薇塔就很好奇,是在什麼樣的苛刻環境下,才能在短短10年內就給一個理應還躲藏在媽媽懷裡撒嬌的小鬼磨練出不亞於成年人的心智,這虛偽的面具究竟是如何帶起?
一陣突如其來的西北風打斷了她對拉西斯過去的琢磨,風勢很狂亂,很奔放,很雷霆,很萬鈞,在仍舊殘喘著的剩餘者眼裡,詭異之氣十足的大風瞬間便將垃圾山原本還熊熊燃燒,不斷蠶食剩餘者生命圈的火勢硬生生地一分為二,形成一條寬闊的大道,從西向東,以拉西斯驚人的目力,一艘停靠在西邊海岸線上的大型戰艦隱約可見。
不管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處於什麼立場,在倖存者的眼裡,這就是神蹟,而船頭之人就是上帝!
歡呼吧、雀躍吧,人們三三兩兩,一個接一個從各種不起眼的骯髒角落裡冒出,匯聚在一起,逐漸形成巨大的人流向著西海岸蜂擁而去,視野開闊起來的垃圾山,似乎也就只有一小部分人,孤零零地駐足在旁冷眼旁觀,一對蘿莉加正太的組合恰恰也就是其中之一,看起來很突兀,和周遭頌天頌地的氛圍有著相當明顯的格格不入。
“和你一樣,那個也是在利用風力吧?”向著西海岸凝望很久的艾薇塔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