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瓦朗蒂納，他把它放在了哪裡?我沒看見。&rdo;

&ldo;就在那裡，在碗櫥上。可以肯定是他穿上外套時忘記了，因為他從來不離開他的這些瓶子的。&rdo;

&ldo;瓦朗蒂納，那上面沒有。&rdo;

&ldo;這可奇怪了，&rdo;老婦說，&ldo;多熱魯先生並沒有回來。&rdo;

&ldo;沒有人進到這裡來麼?&rdo;

&ldo;沒有人。啊，對，有一位先生過了不久來找貝朗熱爾。&rdo;

&ldo;您去通知貝朗熱爾了麼?&rdo;

&ldo;是的。&rdo;

&ldo;那就是這時間中……&rdo;

&ldo;這可能!啊!多熱魯先生會責備我的!&rdo;

&ldo;這位先生是怎樣的人?&rdo;

&ldo;說實話……我說不出來……因為我看不清……&rdo;

&ldo;您認識他麼?&rdo;

&ldo;不認識。我連他的聲音也認不出來。&rdo;

&ldo;貝朗熱爾是和他一起走的麼?&rdo;

&ldo;是的，他們穿過……前面的地方。&rdo;

前面的地方也就是林間小徑。

我想了一會兒，接著從我的本子上撕下一張紙。我寫下：

&ldo;親愛的叔叔，您回來時，等候著我，在任何情況下，不要離開寓所。危險在威脅著您。&rdo;

維克托里安

&ldo;瓦朗蒂納，您看見多熱魯先生時，把這個給他。半小時後，我會回到這裡來。&rdo;

那條路在厚密的矮樹叢中間伸延，樹叢中有小葉子從荊棘樹枝上長出來。幾天前下了很多雨，但現在春天的明朗的陽光已使路上的泥土幹了，我看不到任何腳印的痕跡。但走了三百米遠時，我遇到鄰近的一個熟識的男孩子，他正推著他那漏氣的腳踏車回來。

&ldo;你沒有看見貝朗熱爾小姐在什麼地方麼?&rdo;我問他。

&ldo;看見了，&rdo;他說，&ldo;跟一位先生在一起。&rdo;

&ldo;他戴著夾鼻眼鏡，對麼?&rdo;

&ldo;對，一個身材高大的人，長滿鬍子。&rdo;

&ldo;他們走遠了麼?&rdo;

&ldo;當我看見他們時，是在離這裡兩公里遠的地方。後來我迴轉來……他們走的是一條舊路……朝左邊的路。&rdo;

我加快腳步，被一種越來越厲害的驚慌所激動。我走到舊路上。但在不遠的地方，它就到了一個有幾條小徑分開的十字路口。我應走那條小徑呢?

我越來越焦急，大聲呼喊：

&ldo;貝朗熱爾!貝朗熱爾!……&rdo;

過了一會兒，我聽見了發動機隆隆的響聲和汽車開動的聲音，這大概是從半公里的地方傳來的。我走上一條小徑，不久就在泥地上看到了很清晰的腳印，女人的和男人的腳印，它們將我引到一個已廢置了二十多年的墓地。這地方是在兩個市鎮的邊界上，是兩方打官司爭奪的目標。

我走了進去。很高的野草中已被踏出兩條沿著墓地四周延伸的小徑，這小徑經過從前守衛住的房子的廢墟，在一個作為水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