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是他。&rdo;
&ldo;是他。他鄰座的女士是克萊夫登夫人,另一個是克麗絲公爵夫人,對面是西班牙駐英國大使。&rdo;
加利拉爾向前走了一步,福爾摩斯忙把他的拽回來。但他還是堅持出去。
福爾摩斯覺得他有道理。最好還是利用這個特殊環境冒個險。他只是向加利拉爾說:&ldo;越晚讓他們認出越好。&rdo;
他自己又躲到報亭後面,眼睛仍盯著羅平。
探長很快過了馬路,並一下子竄上飯店臺階。
一聲尖厲的警笛……加利拉爾一頭撞到飯店老闆身上。這位突然出現在門口的老闆生氣地把他往外推,好象他是個下等人,穿長禮服的紳士聞聲跑出來,他站在探長一邊,和飯店老闆激烈辯論起來,最後他還是被弄到了臺階底下。
馬上在飯店門前聚起一大群人,聞聲而來的兩個警察想在人群擠出一條路,可是,一種不可理解的反作用力使他們推不動、擠不進。
突然,象施了什麼魔法似的,道路暢通了……店主人終於明白了他的錯誤,連聲道歉,穿長禮服的紳士也不再為探長辯護了,加利拉爾衝到坐了六個客人的桌子前,只剩下五個人了……
他對五個目瞪口呆的客人吼道:&ldo;坐在這個位子的人呢?……你們本來是六個……那第六個人到哪裡去了?&rdo;
&ldo;您問的是德斯特羅先生?&rdo;
&ldo;不是!是亞瑟&iddot;羅平!&rdo;
一個侍者走過來:&ldo;那位先生上了中二樓。&rdo;
中二樓有許多單間雅座,還有一個通向林蔭道的旁門。加利拉爾無可奈何。
其實,他走得並不遠,至多隻有二百多米,正坐在馬德萊娜到巴士底的公共馬車上。那馬車由三匹邁著碎步的馬拉著,平穩地向前駛去。過了歌劇院廣場,出了卡皮西納林蔭大道,站臺上,有兩個戴圓頂禮帽的高個小夥子在閒聊。在樓梯上端,公共馬車頂層,有個上了年紀的小個子男人在打瞌睡:那就是歇洛克&iddot;福爾摩斯。
到了終點站,福爾摩斯彎下腰,瞧見羅平走到他的衛隊面前,聽見他小聲說了一句:&ldo;星型廣場。&rdo;
兩個夥計走到星型廣場,在夏爾格蘭路40號門前按了鈴,這是幢狹小的樓房,福爾摩斯躲在這條行人稀少的小馬路拐角的陰影裡。
一層樓的兩個窗戶開啟了一扇,一個帶圓頂禮帽的人關上了百葉窗,百葉窗上的氣窗透出燈光。
十分鐘以後,來了位先生。不一會兒,又來了一位。最後,來了輛出租汽車,從車上下來的兩個人中,一位是亞瑟&iddot;羅平,另一位是個裹著大衣、蒙著面紗的女郎。
&ldo;她肯定就是金髮女郎。&rdo;福爾摩斯又等了一會兒,便走到房子跟前,爬上窗臺,踮著腳尖,從氣窗裡向房裡窺視。
亞瑟&iddot;羅平倚在壁爐上,神情激動地講著什麼,別人站在囚周,全神貫注地聽著。在這些人中間,福爾摩斯認出了穿長禮服的紳士,還依稀認出飯店老闆。金髮女郎則背對著他坐在安樂椅上。
一個人開始向外走了,福爾摩斯趕快跳到地上,又躲回到黑影裡。長禮服紳士和飯店老走了。不一會兒,二樓又亮了燈,有人拉下百葉窗。四周變得漆黑一團。
&ldo;他和她住在一樓,兩個同夥住在二樓。&rdo;
福爾摩斯一直呆到半夜也沒敢動,生怕他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