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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放聲大笑。

&ldo;啊,明白了!我明白了!我是盜竊案的一名同犯!有個佈雷松先生偷走了猶太燈,然後自尋短見。而我呢,我是這位先生的朋友,哦,多逗啊!&rdo;

&ldo;昨天傍晚,您到泰爾納大街的一幢樓房裡去,上了三層樓,您去看誰啦?&rdo;

&ldo;誰?看我認識的女帽商朗熱小姐呀!難道我的女帽商和佈雷松先生竟是同一個人嗎?&rdo;

&ldo;還有一句話:那天傍晚,您在北方車站為什麼要攔阻我?您為什麼要求我立即返回英國,不要管這件失竊案?&rdo;

&ldo;啊,您可太好奇了,福爾摩斯先生,&rdo;她始終笑容可掬,神情自如地說,&ldo;為了懲罰您,我什麼也不告訴您。&rdo;

話音一落,她便走了出去。

福爾摩斯馬上意識到自己上了當,不僅從她那兒一無所獲,反倒暴露了自己的想法。

他回憶起藍寶石事件中審訊克洛蒂爾德&iddot;道斯當拉的情形。那位金髮女郎不也是抱著如此安詳的態度?他是否又面對著一個亞瑟&iddot;羅平的羽翼保護之下的人?這些人在他的直接影響下,即便身陷困境也保持著令人驚愕的鎮靜。

福爾摩斯匆匆出門,來到梅西娜大街,發現小姐走進一家藥房,十分鐘後,她走出藥房,手中拿著一隻小瓶和一個裹著白紙的細頸瓶。但是,正當她重新上路時,有一個人尾隨著她,同她搭訕,這個人手裡拿著帽子,一副諂媚的樣子,就好象在乞求施捨。

小姐收住腳步,給了他點錢,繼續向前行走。

&ldo;她同這個人說過話了。&rdo;英國人暗自思忖。

於是,出於一種直感,福爾摩斯放棄了她,而去尾隨那個喬裝假扮的乞丐。

他們倆一前一後走到聖&iddot;費迪南廣場,那個人在佈雷松原先居住的樓房門前久久徘徊,偶爾抬頭瞧瞧三樓的窗戶,留神觀察所有進入這所樓房的人。

過了一個小時,他登上開往納依的雙層有軌電車的頂層。福爾摩斯也走上頂層,在那個人的身後稍遠的地方,一位用報紙遮住臉的先生身旁的空位坐了下來。電車駛到城牆遺址時,身旁的先生放下報紙,福爾摩斯一眼看見是加利拉爾。加利拉爾抬著那個傢伙,在他耳旁悄聲說:

&ldo;這就是我們昨晚看見的盯梢佈雷松的那個人,一個小時以前他就在廣場走來走去。&rdo;

&ldo;您有沒有關於佈雷松的新聞?&rdo;福爾摩斯問道。

&ldo;有的,今天上午有他的一封信。&rdo;

&ldo;今天上午?那麼說,寄信人還未得到他的死訊,於昨天傍晚寄出這封信的。&rdo;

&ldo;正是如此。這封信現在在預審法官手中。不過,我記住了信中的話:&l;他毫不讓步,他什麼都要,第一樣東西和第二次拿的東西都是要,不然,他就要採取行動。&r;信末沒有簽字。&rdo;

&ldo;加利拉爾先生,這些話使我產生了濃厚的興趣。&rdo;

有軌電車在城堡街停下,這兒是終點站。那傢伙下了車,穩步向前走去。

福爾摩斯緊緊尾隨在後。那傢伙走近那兩名騎車的警察,當時他們正打算跨上車。他對他們講了幾個字,然後,猛地登上另一輛早已停靠在咖啡館外牆跟前的腳踏車,同這兩名警察一起,風馳電掣般地騎遠了。

加利拉爾走遠了,福爾摩斯隨即追蹤那幾個遠去的騎腳踏車的人。在塵土飛揚的大路上,兩輛車上裝有帶紋的外胎痕跡清晰可見。過了一會,福爾摩斯發現這些蹤跡把他帶到了塞納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