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如軒站立不動,溫言說道。似乎早已預料到了木凝煙如臨大敵的舉動。
木凝煙身子向後微微挪了一步,青劍仍然抵在墨如軒的後背上,警惕道:“你是誰?你救了我,可是對我有何所圖麼?”
墨如軒笑了笑,身子移開青劍,自顧自的將湯藥放到桌前。然後才在椅子上坐下,正對緊握青劍的木凝煙,笑而不語。
“你笑什麼,若你對我有所企圖,我勸你還是放棄的好,雖然我不喜殺人,但是對付你,我絕不會手軟。”
望著木凝煙緊蹙眉頭的樣子,這一刻墨如軒出奇的覺得輕鬆,笑道:“你變了,但是又覺得沒變。你還是你啊,木凝煙…”
木凝煙一怔,只見望著墨如軒從腰間取下一枚錦囊樣式的東西,乍一看下卻是修士儲物用的袋子。但這儲物袋木凝煙卻是記憶尤深,這儲物袋不正是自己送給孤狼的那枚麼。這儲物袋在這人的手中,那豈不是意味著孤狼…
嗡!木凝煙只覺得腦海當即空白,旋即無名怒火上湧,頃刻間青劍的劍氣噴湧而出。手持青劍的木凝煙雙目含煞,本就柔弱的身子竟是強撐躍起,一劍劈向了墨如軒。
墨如軒怎麼想得到會是這樣的局面,木凝煙怎麼一看到這儲物袋就這樣的反應,難道連他是誰都認不出來麼?奈何墨如軒卻是忘了一件事情,現在的這副身體,真真切切明明白白是蠶音的身體啊。木凝煙持劍衝來,淚水沁出雙眸,卻是咬牙怒道:“這儲物袋為何會在你手中,說!難道你傷了他,我木凝煙決不饒你!”
“喂喂,等等,等等啊,我是孤狼啊,我是孤狼!丫的,給我停下!我是孤狼——”墨如軒滿頭大汗死死盯著離他咽喉不到半指甲的青劍,只覺得自己在鬼門關走過了一遭,從沒想到,自己會被木凝煙嚇得連魂都丟了。
太上老君如來佛祖,女人果然是天生的母老虎啊。
墨如軒心裡唧唧歪歪忿忿不平。
木凝煙不可置信的盯著墨如軒,將他從上到下看了個通透,旋即又是蹙眉道:“你明明是個女子,全身上下都是如假包換的。竟然還敢說你是孤狼,說,你到底是誰,你把他怎麼樣了,要是他傷了一根汗毛,我決不饒你!”
墨如軒心中悽悽艾艾,舉旗投降,丫的,再不說明白,這腦子進水的木凝煙就要將他全身上下捅了個通透了。
墨如軒雙手高舉便是投降,無奈說道:“好吧,其實我真是孤…別!別,先把劍挪開。唔,刀劍無眼吶,我真的是孤狼,你要不信,我就給你說幾件事。這儲物袋是你送給我的,還有那日在關捷殿駱谷內你說這儲物袋像是女子佩戴的,不過卻又說讓我帶著。還有還有,那天幾個混蛋小子找你的茬時候,我說你長得禍國殃民,遲早惹來禍事。還有還有,更早的事情…”
木凝煙就像聽著一個天方夜譚的故事,聽著青劍之下滿頭大汗的墨如軒盡數將墨如軒與自己相識過程盡數說出,聽得木凝煙眼睛越睜越大,望著如今這個墨如軒的神色越是詭異,墨如軒大費口舌終於把事情交代清楚後,又將自己神魂寄宿在女子身上的實情盡數吐出,乖乖,要是再不說明白,只怕這娘們就要割了他餵狗啊。
聽了大半個時辰,木凝煙總算聽明白了。但還是神色詭異的望著墨如軒,又將目光看向墨如軒從玉牌內挪出的墨如軒肉體,愣了足足半個時辰。
正當墨如軒無奈接受木凝煙不信他所說的事實時,忽然間看到木凝煙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笑的花枝招展,傾國傾城,原先以為墨如軒生死未卜而含在眸內的淚水都齊齊彪了出來。在墨如軒來不及思考時,木凝煙猛的抱住了墨如軒這個蠶音的身體。
只聽木凝煙在他耳際說道:“我喜歡這樣的你。”說完後,木凝煙的雙頰暈紅如晚霞…
墨如軒那一刻,心臟猛的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