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小，空間也不大，看得還算是清晰。他孤身一人立在舞臺上，時而兇狠爆裂，時而溫柔落寞，時而清俊秀雅。林予冉看得入了神，不由得想，人家都說千人千面，那麼哪一種才算是真正的他？還是說這些全都是他？

這想法剛一閃過，她就暗罵了自己幾句。聽歌就聽歌，想那麼神神叨叨的哲學問題做什麼。

他就是他，他正站在這小酒吧幾平方米的小舞臺上，他是真實存在著的。

看得著迷，也沒發現小張什麼時候已經趴到了她身邊來。

&ldo;你喜歡他？&rdo;

小張的聲音幽幽地炸響在林予冉耳邊，她被嚇了一大跳，一時不察，險些摔下樓梯去。小張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才沒讓她從樓梯上滾下去。

&ldo;你幹嘛，嚇死我了……&rdo;林予冉驚呼一聲，語氣裡都帶著些劫後餘生的慶幸。

小張扁扁嘴，順著林予冉的視線望向舞臺，一邊看著臺上傅靳勻表演，一邊對她說：&ldo;是你自己看得太入迷了。&rdo;

這一打岔，林予冉也忘了小張剛剛問了什麼問題，更加小心翼翼地站在樓梯邊，心臟和著音樂的節奏突突跳著，快要從胸腔裡蹦出來。

&ldo;你喜歡他？&rdo;小張見林予冉沒有回答的意思，轉過頭來看著她，又打趣地重新問了一遍。

林予冉霎時臉頰通紅，思索了半天，沒想出個結果來，只弱弱地應付了一句：&ldo;哪兒啊……&rdo;

自己真的喜歡他嗎？林予冉忍不住在心裡問自己。

看到他的時候會驚喜，跟他說話的時候會緊張，給他說生日快樂的時候會忐忑不安，看他表演的時候會激動興奮，看到他和不知名的人聊天會有點難受，有的時候又會想要捉弄他，跟他對著幹。

但是……這就是喜歡嗎？

她自己還沒想清楚，小張就已經給了她一個結論。只聽她慢慢悠悠地開口：&ldo;我覺得你倆有戲……&rdo;

這話一出，林予冉忍不住轉頭看向她，連她自己都沒發覺，她眼裡有多期待。

小張似乎是被林予冉這少女般萌動的表情觸動，&ldo;哈哈&rdo;大笑了兩聲，神情卻莫名地有些落寞。

她伸出手指指了指舞臺上的傅靳勻，開玩笑一般地說：&ldo;這個傢伙，他昨晚看見你狂奔出了酒吧，覺得奇怪，我就跟他說你看完表演之後發現已經十一點了，宿舍快關門了，才著急跑回去的……&rdo;

林予冉一愣，昨晚他看見她了？

正想問，小張又悠悠地開口：&ldo;結果他今天就跟老闆說他要把時間改到十點半……&rdo;

這事兒林予冉是知道的，剛剛來的時候老闆已經跟她吐槽過了。

說著，她轉頭似笑非笑地盯著林予冉，帶著深藍色美瞳的大眼睛此時暈滿了笑意。

林予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聲音也變得極低：&ldo;這哪兒能和我有關係啊……&rdo;

小張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ldo;那他為什麼一直唱到十一點好好的，你一來就突然改了時間，有錢為什麼不賺呢？&rdo;

見林予冉還是一臉不相信，手撐著小腦瓜一個勁兒地苦想。小張笑了笑，伸出手將她撐著腦袋的手拿了下來：&ldo;行了你，別想了……&rdo;

林予冉也不再說話，突然間流淌在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