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主任也搬來椅子坐到陸小然對面,一言不發。
陸小然在想著為何這幾個小小地痞竟是如此猖狂,連警察都不放在眼裡,原來的局長是幹什麼吃的?
連他們都不放在眼裡,更別說老百姓了。
半晌,張主任忍不住了,開口說“陸局…今天的事…你不明白”
陸小然轉過頭,看著張主任,說“你給我講一講,我不就明白了?”
張主任一臉的難言之隱的樣子,看上去像是在猶豫。
陸小然起身走到張主任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張主任,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其實我打來這的第一天,就感覺這裡的氣氛很不對”
他這麼說只是想詐一下張主任,沒想到這招果然奏效,他直接把張主任的最後防線打破了。
“陸局,既然你都已經感覺到了,我就不瞞你了,今天我就和你講講這裡的關係…”張主任嘆了口氣,開始講述這個複雜卻又久遠的關係。
在陸小然上任之前,曾經有過三個局長,都是本市的。
這三人局長剛上任時和陸小然一樣,剛正公道,將市裡的黃,賭,毒打擊的很到位,而且還上了電視,所以那是的市裡,很是安寧,根本沒人為非作歹,更沒有人敢為非作歹。
本來這是一片大好兆頭,老百姓都很高興治安變得這麼好,對新上任的局長讚不絕口。
可是好景不長,黑勢力對這種嚴打的勢頭很不滿,於是暗地和新上任的局長合計,因為新局長的嚴打的卻讓治安變好,可是這樣一來,黑勢力生意就沒
法做了,很多非法買賣都做不了,走私,傳銷,詐騙,哄搶都不能像從前那樣為所欲為了,黑勢力當然很惱怒。
新上任的局長一開始當然拒絕了,因為兵和匪怎麼能坐到一起呢?
可是這個局長是本市的,這些黑勢力三番五次的整出些事兒來,不是寫了血書塞進局長家門縫裡,就是整一些殘肢斷臂扔到局長家門口,再不就是打恐
嚇電話,總之整的新局長一家雞犬不寧。
可畢竟他自己就是警察,被強大的黑勢力欺壓了他難道還能報警?
新上任的局長意識到這樣下去會對自己家人造成很大影響,於是開始妥協了。
也就是這個局長的退步,更加縱容了今後這些黑勢力的壯大。
黑勢力的頭兒都會把錢給局裡的內線,然後讓他交到每一任局長手裡,這樣兩不妨礙。
說是不妨礙,這也是讓黑勢力逼迫的而已,因為都來到這兒局長和幹部,都怕這些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的黑勢力對自己下手,所以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
眼,必要的時候,這些上任的幹部還得替那些黑勢力背黑鍋。
“所以市裡的局長換的這麼快,都是被查出來包庇他們的案底,被處分了,對嗎?”陸小然猜了個大概。
張主任點點頭,然後嘆了口氣。
陸小然靠在身後的桌子上,回想著剛才張主任說的話,問道“張主任,你說黑勢力的頭兒把錢給局裡的眼線,然後再給局長,那麼那個黑勢力頭兒是誰啊?”
“這個黑勢力的頭兒是很多的,不過最大頭目就是今天我們街上碰到的那幾個地痞”
“他們幾個就是黑勢力頭兒?”陸小然有些不相信。
張主任尷尬的笑了笑,說“他們當然不是,不過他們的老大就是這股黑勢力的頭兒”
陸小然略有所悟的點點頭,回想著今天的那一幕幕,繼續聽張主任講吓去。
這股黑勢力的頭兒叫郭江,是東北最硬實的黑社會,社會人稱“過江龍”
郭江是東北黑社會的新生力量,靠著倒騰洋貨而起家,結識了許多社會人,靠著這一丁點力量逐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