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顯迅疾。
只想著能趕在梅落之前,讓對方早一日見到那傲雪紅梅。
無花卻也是好脾氣,沒有絲毫抱怨就與他趕路。
只是他間或時精神顯得有幾分疲累,面上卻淡笑依然,倒也是讓南宮謹心中更增了幾分歉疚。
如此與自己平素沉穩老練的性子不符的舉動,倒是叫過後暗自反思的南宮謹,不禁也有了些啞然失笑。
於那些整日裡虛與委蛇之人的狡詐鬥心中,能遇見這樣一個無染無塵的人,不得不說,南宮謹在驚歎婉讚的同時,不可避免的也生出了些其他的心思。
總覺得若是能將那人留在旁邊近身相守,就好似這紅塵俗世中的任何汙濁之物也都不得染身。
如此一說,倒更是讓人想望不已了。
長時間在爛泥汙噪中周旋應對的南宮謹,自然也是不缺一些所謂應付人心的手段。
他也向來自信自傲,精心置子,運籌於棋。
但是遇到無花,他卻總是有了幾分不知該如何應對的無措。
只默默的陪著伴著,每隔段時間相見遊玩幾日,就總能讓自己從心裡微笑出來。
南宮謹也是清楚無花的脾性,卻是亦知那種對方隱藏至深的驕傲。
即使無花長得比女人還好看,但你卻是絕無法將其當做女人般來看待。
所以,到了現在,南宮謹也只是小心的試探,靜靜的接近而已。
如今看來,自己幾年所作所為倒也不算是全無用處。
畢竟無花的朋友一向不多,而南宮謹卻一直都是一個與他十分要好的存在。
單憑著無花的性子,若是沒有南宮謹的刻意親近,想必也是根本就不會有這種結果。
同時來說,南宮謹也是很有耐心的。
他等的起,也耗得起。
這世間本就無聊的事情太多,能在打發一些無聊之極的人的同時,他也絲毫不介意多做些自己喜愛的事,討好自己喜愛的人。
否則,人生豈不是太過無趣?
而且單單細心體味著這種悄然相伴的情治,對南宮謹來說就是有這幾分的新奇體驗。
但是他所追所求,卻也是一天天變著。
想要的更多,想得的更多。
不過此時站在房門不遠處的南宮謹,到底也是知曉無花的警覺。
若是靠得太近,被發現雖然也沒有什麼,但卻也無法讓對方可以靜靜安眠一個早上,好好休整一番。
所以,現下南宮謹也只不過是靜靜的站在了原處,目光落在無花客房的方向看了一會兒,就轉身走了。
無花微翻了下身,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異樣,眼皮微動。
片刻之後,也是終於慢慢睜開了眼睛。
抬起右手將小臂搭在仍舊有些昏沉的額頭上,他輕轉了頭,透過半掀開的床幔看向外間。
無花努力的調整了下目中的焦距,開口問道:“你在幹什麼呢?”
他的聲音中有了些細微的暗啞慵懶,倒是盡顯出了睡意未散。
此時正靜靜的負手站在門口旁邊,微皺著眉似乎是在細聽什麼的楚留香,聽到無花的話時愣了一下,隨後就轉頭看向對方,笑道:“你醒了?”
無花聞言輕“嗯”了一聲,就又扯著被子翻了個身,面向裡側打算接著睡了。
楚留香目光落在門扇上靜了片刻,微微一笑,就走回了床邊。
他掀開床幔,撩開被子就將正感覺到他的動作,微微蹙眉似是有些不滿的無花,從那溫暖之極的地方拉了出來。
無花任由楚留香穿過自己的腋下從後抱著將他拉出了被褥之間,閉著眼嘆了口氣,道:“你又想幹什麼?”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