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下車之後,徑直向著醫院走去。
病房內,馮太太站在一邊,冷靜看著醫護人員手忙腳亂的給馮老做著急救,嘴角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
半個小時前,也就是拔針不久後,醫療器材突然一個接一個的傳出刺耳的報警聲,而躺在床上的馮老也跟著口吐白沫,渾身劇烈抖動起來。
「如果那個小子所說沒錯的話,這老頭還有一個半小時就會死去,那時我就徹底解脫了。」馮太太在心底暗暗想道。
「怎麼回事?我父親這是怎麼了?」
馮太太正在幻想著美好的未來,耳邊卻傳來了一個她最不想在此刻聽到的聲音。
「學松,你不是在開會嗎?怎麼還特地趕過來了?」馮太太上前問道。
馮學松冷冷的看了一眼馮太太,並沒有理睬他,而是走到正在參與搶救的李國生面前問道:「李伯伯,我父親的情況很嚴重嗎?」
「本來情況都已經穩定下來了,可馮太太非要把那救命的針給拔下來,現在馮老的情況正變得越來越糟。」李國生邊說邊停止了搶救,他發現馮老的病情發展已經超出了他的控制範圍,再怎麼搶救也是徒勞無功。
「學松,你可別聽他們瞎說,這全是他們的藉口,明明是他們隨意讓一個沒有行醫資格的學生擅自醫治才出的問題,責任在他們,你別擔心,等這一切結束之後,我馬上找律師告這家醫院,一定讓他們大賠一筆。」馮太太湊上前來說道。
「你似乎已經認定了我父親必死無疑。」馮學松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透著陰狠的目光。
「怎麼……怎麼會?你在瞎說什麼?」馮太太渾身打了一個激靈,乾笑著說道。
「啪。」一記耳光抽在馮太太的臉上。
「你……你打我?」馮太太難以置信的指著馮學松。
「你別以為我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是不是巴望著我父親早點死,這樣你才好早點分遺產?」
「你怎麼這樣說呢?我和你父親可是真愛。」
「既然是真愛,那你一定不介意我父親沒留遺產給你吧?」
「你什麼意思?」馮太太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馮學松攤開手掌,跟在身後的眼睛妹立馬從檔案袋裡取出一份檔案放了上去。
「這是父親立下的遺囑,你的名字根本就沒有出現在裡面,你自己好好看看吧。」馮學松說完之後,將檔案直接扔向了馮太太。
馮太太根本沒有預料到這個變故,雙腳一軟,跪倒在地上,手裡拿起文書,不甘心的一頁頁翻找起來。
「這不可能?」馮太太撕扯著自己的頭髮,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你和我父親結婚五年,每年都會收到兩百萬的生活費,這一千萬生活費你應該已經花光了吧,可是不知道你去銀行的時候有沒有注意過,這些款項的備註欄全都備註了借款這兩個字。
從法律上來說,這些錢是借給你的,如果真要追究,這些錢,你一分不少都要吐出來。你算計別人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別人也不是傻瓜?」
馮太太徹底傻眼了,連忙哀求道:「學松,我是一時糊塗,你就饒過我吧。」
「只有我父親才有這個資格饒過你,而我要做的只是幫他報仇。」
馮太太見馮學松態度強硬,只得把目標轉移到李國生身上,「李醫生,你一定要幫幫我,幫我把剛才那個小神醫請回來,讓他挽救我先生的性命。」
李國生厭惡的看著馮太太,很不想幫她的忙,但是躺在床上的是他多年的好友,李國生不得不幫,「我沒有那個少年的電話,不過我知道他現在在哪裡,你們可以去找他,能不能把他請回來,就看你們了。」
第十章 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