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芳冷哼一聲,用質問的語氣說道:「你們還好意思來問情況?我兒子吃了你們的問題食材才出問題的,你說能好的了嗎?」
「這位女士,其實在你們離開之後,我們酒樓就組織人員檢查了庫房裡面的食材,同時也對採購人員進行了問詢,最終並沒有查出什麼問題,而且到目前為止,我們並沒有接到第二例的不適反饋,就連你們這幾位和那名嘔吐顧客一同進餐的客人也沒有出現什麼異常,我想問題應該不是出在食材上面吧?」大堂經理試探著說道。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說我冤枉你們嗎?」孫芳的嗓門一下子拉大了。
「我並沒有冤枉你的意思,只是幫情況反映給你,希望你能夠再好好回憶一下,會不會是那位嘔吐的顧客在其他地方吃壞了東西?」大堂經理說道。
「不可能。」孫芳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兒子以後可是當大老闆,賺大錢的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去別的地方吃東西,這一片區域也就你們酒樓勉強可以匹配上他的地位,所以只能是你們這邊吃壞的。」
大堂經理從孫芳的態度中已經獲悉此事沒有和平解決的可能性了,所以果然閉上嘴巴,看向了那個和她同行的男子。
男子本來站在後面沉默不語,此刻輪到他出場,幾個跨步就走了出來。
「這位大姐,我們酒樓不是第一天開張,像今天這種相似的情況也遇到過好幾次了,你在打什麼主意,我們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過你們畢竟是有人實打實的進了醫院,這份魄力倒是讓我佩服。這樣吧,我剛才也瞭解了一下,你們那頓飯錢還沒有結。這次飯錢就不要你們了,就當我疤子請你們的,你們也別開口要錢的了,我們大家就當交個朋友怎麼樣?」疤子提議道。
疤子一開口就是滿滿的社會氣,不過他這個提議確實挺厚道的。他這個提議應該是得到過背後老闆的授意的,畢竟那老闆開了酒樓已經走上了洗白的道路,會儘量避免沾染血腥。
可惜孫芳就是個得寸進尺的人,她見到酒樓退了一步,就以為是酒樓害怕了,於是她就像是吃到了屎的狗一樣,再也停不下來。
「不行,一頓飯錢才多少錢?你們休想用什麼飯錢來打發我。十萬塊,這是不二價。」孫芳堅定的說道。
疤子混了一輩子,敢駁他面子的人也遇到過不少,這其中就算是最幸運的一個也被他挑斷了手筋腳筋,更多的是被埋在荒郊野外,等著被野狗扒出骨頭之後成為懸案。此刻孫芳這個老女人不識抬舉的行為已經激怒了疤子,他一雙眼睛毫不掩飾殺意的看著孫芳。
孫芳被疤子眼中的兇光嚇的連退了幾步,但是醫院的大人流給了她勇氣,只見她扯著嗓子大喊道:「殺人了,這裡殺人了。」
孫芳的本意是嚇退疤子,讓疤子不敢胡來,可惜她顯然沒有預料到她這一聲喊起到的蝴蝶效應。
恐慌來源於未知,要是周圍真的人在瘋狂砍人行兇的話,人群雖然會騷亂,但是一旦跑出一段安全距離之後,人群就會穩定下來,有些膽大的甚至會直接轉變成吃瓜群眾,可現在孫芳只是瞎喊了一聲,並不是真的有人在行兇,這下對那些不明真相的群眾來說,就不存在所謂的安全區域,人群無一例外的一邊大聲尖叫,一邊無頭蒼蠅一般亂跑。
醫院作為人口密集區域,是維穩的重中之重,光是應急預案就有幾十套,騷亂發生的三分鐘內,醫院的保安部門就及時響應,一大隊保安沖了進來,到處搜尋所謂的行兇者。在搜尋過程中,幾輛武警裝甲車也聞風而來,從車上下來的清一色全是身穿防彈衣,手拿微型衝鋒鎗,荷槍實彈的武警。
人們看到武警到來之後,總算是穩定下了情緒。一個個躲到裝甲車後面探頭觀看。
「什麼情況?」一個武警走到保安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