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根本沒完,陳默流暢的向前一跨步,側著的身形先向下一矮,然後斜斜的長身而起,腳一跺,大地陷,肩一晃,山巒倒,威勢陡生。
地皮震動讓人失衡時,陳默怒喝一聲“給我去死。”金剛鐵肩已在晃動中狠狠撞在了許浩的胸膛上。‘咚’的一聲悶響,許浩被直接撞飛了出去,後背撞在院牆上,把院牆撞得的塌陷了一塊,石塊亂濺。
許浩背梁已碎,胸骨斷了二根。那刺骨的疼痛讓他哀聲連連,吐氣比呼氣多。
“我家的院子,不留走狗。”陳默踏步而來,一手提起許浩扔死狗的把他扔出院子。
許浩只覺自己大半輩子的蠅營狗苟都在這一刻結束了,似煙花易冷,美夢破碎。眼前一黑,欺軟怕硬者,一隻走狗以死亡落幕。
院外少年本想陳默不一定是許浩的對手,想適時伸出援手。但結果卻讓他瞠目結舌,那堅韌果敢,雷霆般的爆發力,考慮著是否要進入搭把手收拾殘局。一聲突兀如老梟陰霾的叫聲從另一頭院牆邊傳來。
只見一人,青袍虯鬚根根張牙舞爪囂張的刺戳著空氣,狹長的眼眉帶著刻薄,冰冷的眼眸中渾身散發出陰毒的氣息。
歐陽擎,陳德水的心腹鷹犬,靈徒高階,與許浩的實力相比較,此人不論修為還是玄技,猶要勝出一籌。
他在家族中除了長老也算是威風八面,資歷頗高的外姓弟子。負責分配一些家族的資源,為人處世表面上勤懇公正,八面玲瓏,實則是一個陽奉陰違,尖酸刻薄的小人。和許浩兄弟相稱,經常把酒言歡,狼狽為奸。
“歐陽擎從塌掉的院牆進來,笑意懨懨,眼神目光灼灼的盯著陳默,居高臨下的問道:“你就是陳默?”
陳默單手揹負,聲音朗朗回覆來人:“不錯,我就是陳默。”
歐陽擎長袍一撩從院門跨入,“陳默你居然沒死?我們家陳燁少爺呢?”他一掃院內,打鬥的痕跡歷歷在目,滿地的屍首,死相慘烈,鮮血遍地開花觸目驚心,他微眯著眼睛打量著陳默,真是陳默殺死這些人嗎?
“陳燁?你們家少爺在哪,我又如何知道?”
陳默可不是愣頭青,小洞天本就是私自去的,被家族知道只會給家裡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知道在小洞天裡發生的一切,只當陳燁作惡多端遭受了天懲,死有餘辜。
“少廢話,你殺了陳燁少爺的事已經發了。”歐陽擎陰森的語氣,繼續質問:“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現在又打死了許浩和那麼多外姓弟子,是想造反嗎?”
怒喝一聲想震嚇住陳默。看到許浩毫無氣息死狗般的躺在破損的院外,了無生氣死的透透。
胡靈萍氣得渾身發抖:“歐陽擎,你不要仗著有陳老長老撐腰,就隨意誣陷人。何況,你區區一個外姓子弟,竟敢喧賓奪主,好不囂張。”備受欺凌忍耐也有限度。
“你們還狡辯,那麼我就不客氣了。”歐陽擎兇惡醜態露出真面目,睚眥暴突,慢慢催動氣海玄氣。
“歐陽擎,廢話少說。是非曲直,咱們拳頭上見真章。”陳默一個翻身直接上了自家的木樁,亂髮破衣臨風飄揚,居高臨下,鳥瞰著歐陽擎,凜然氣勢。
赫連火舞對此人也無好感,此人不公不正,小人行徑暗地裡處處掣肘算計,家族才會一而再再而三,把自家應得資源裁度下來。可此人實力絕對不是陳默和自己能夠抗衡,除非?
赫連火舞一個喜鵲登枝,腳尖一點已然落在了木樁上面,如含苞欲放的紅梅一朵,婀娜多姿清麗甜美。與陳默兩人金童玉女一般分立木樁上面,賞心悅目。
赫然是兄妹兩個,準備雙雙迎敵,迎接他們的,定然是一番惡戰。
這些木樁是大伯親手樹立,為了勉勵兄妹三人孜孜不怠,勤奮刻苦的修習。陳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