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看著她:“你也一樣”,他的眼神,他的語氣,話中有話,寓意深刻。
張媳婦一愣,幽幽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婦人,昨rì你不是見識過了嗎?”她所知昨rì潑灑,拿著掃把狠打對方。
易寒看著嵐兒,歲月已經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兩人一別七年啊,當初她是一個伶俐可人的少女,現如今已是一個婦人,既有樸實的一面,也有潑辣的一面,時光流逝啊,有些東西過去了,就再難以品味到,那一個少女只能永遠活在記憶中,再也無法回到當初的場景,人生總是讓人如此的傷感。
張媳婦問道:“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易寒道:“我想看清楚現在的你”。
“你認識我對嗎?”張媳婦突然岔開話題。
易寒溫和笑道:“我認識你,可你已經把我忘記了”。
張媳婦搖了搖頭,突然轉過身去,“我沒有把你忘記”。
易寒一訝,從種種跡象,他已經斷定了嵐兒根本不認得自己,否則兩人便不是現在這般相處的場景,可她的話又顯得矛盾。
只聽張媳婦幽幽道:“我雖然不認得你,可是我的心記得你,就像烙在心底的印記,就算投胎轉世,三生三世也不會磨滅,以前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活著,為什麼堅持著,現在我知道了”。
她的雙肩輕輕顫抖著,就像在表白一樣。
這一番話像針一樣扎入易寒的心底,讓他感覺是如此的痛,痛的他無法呼吸,人忘了,心卻沒忘,那是如何深厚的情意啊,自己當初為何如此輕浮,去招惹這樣一個純真的女子,重情痴情的女子。
寧霜讓他的心受了重傷,寧雪的死讓他的心完全暗滅,如今他方知自己大錯特錯,自己一心空門,雖有了平靜,渡的悠然,可她們卻在承受著別傷離痛,自責壓的他控制不住朝天空嚎叫起來。
這一聲吼叫之後,他的心已經恢復了生機,有了chūnsè萌芽,最傷人心是情,最慰人心亦是情。
易寒這一聲嚎叫,如虎一般狂暴,又如狼一般哀憫,嚇得張媳婦立即轉身,關切問道:“你怎麼了?”
易寒什麼話也沒說,情不自禁突然將她擁在懷中,張媳婦措不及防,卻被易寒抱了個實在,向來她都是不準張麻子觸碰她的身子,就好像這是一個與生俱來的禁忌,當被對方擁抱的時候,她卻感覺如此自然坦蕩,她的心,她的身體願意接受他的擁抱,可是理智卻讓她意識到自己是個寡婦,此刻被別的男人擁在懷中,她掙扎著喊道:“你幹什麼?快放開”。
易寒深情道:“讓我好好抱抱你”,他的聲音充滿了對她的憐愛,恨不得將所有可以給她的東西都給她,一個擁抱還遠遠不足夠。
女子是感xìng,只要能打動她,她有些示弱道:“我丈夫剛喪,我是個寡婦,你卻這樣欺負我,你鬆開”,這話若是左鄰右舍聽見了,定會驚訝萬分,這還是潑辣強勢的張媳婦嗎?卻成了一個嬌弱柔水的小女子。
從前無情,現在有情,如何能一樣。
易寒非但沒有鬆開,反而抱著更緊,壓的張媳婦胸口悶悶的,喘不過起來,可是她知道自己喜歡這種久違的可靠厚重的感覺,她想要的,等待著的,就好像yīn霾散去,天空明朗。
“張大嫂”,一聲婦人的喊叫聲突然打破了這一刻的柔情密意,突然院子裡多了幾個人,這些人卻是因為剛剛聽到易寒的嚎叫,有些擔心,匆匆趕來,人心總有柔軟的一面的。
當他們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喪夫不久的張媳婦居然被一個男人緊緊的擁在懷中,就算天塌下來,也不會讓他們感覺如此的震驚。
不知道誰先開口罵道:“臭不要臉的婊子,丈夫剛死,就勾搭起jiān夫來”。
緊接著有人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