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與傅櫻檸來到李玄觀所在的廂房,遠遠就看見墨蘭陰沉著臉守在門口,很顯然因為易寒欺騙了她,心情明顯不是很好,她低著頭,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易寒走進輕聲道:“墨蘭姐”。
墨蘭抬頭見是易寒,雙眼噴出怒火,手一指,冷道:“我不想見到你,你給我滾”。
易寒心中苦笑,你正在氣頭上,我本來也不想來招惹你的,誰叫你守在我必經之路的門口,非碰見的又有什麼辦法。
若是安安那等女子敢如此對他,他早就發火,墨蘭卻是對他有恩惠,且是一個讓他佩服的女子,她氣生的合理,自己也活該憋屈。
傅櫻檸柔聲道:“姐姐,我們是想來見李家姐姐的,煩請姐姐通報就說傅府櫻檸拜見”。
墨蘭本來就對這個夥同易寒一起欺騙自己的名門閨秀沒有什麼好感,並不準備待見,再說依小姐的性情,就算通報了也是白說,但她所報出的府邸和名字卻讓她猶豫了,這金陵城只有一個府邸可以自稱傅府,就是老太爺的好友前禮部侍郎傅老先生,傅家小姐傅櫻檸之名她也素有耳聞,乃是個深居簡出,知書達禮,品才兼優的大家閨秀,自己剛剛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氣質不凡,暗暗欣賞,可是現在對她的印象卻大打折扣,她為什麼要幫易寒欺騙自己,她一個名門閨秀為何甘願在大庭廣眾之下任易寒行非禮之舉。
墨蘭對易寒氣歸氣,恨歸恨,但她又對易寒的身份好奇起來了,什麼身份的人能讓傅家千金如此相助,而不顧及自己的名聲,還有剛剛那個千嬌百媚的絕世佳人與他又是什麼關係,想起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卻只不過是個連飯都吃不飽的可憐人,家中娘子重病臥床,兩個孩子可憐兮兮,但時三人情真意切讓她感動,此刻當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心卻如刀割一般疼痛,情不自禁恨恨的又瞪了易寒一眼,瞪得他是頭皮發麻。
墨蘭姐啊,墨蘭姐,你好的實在是讓我無地自容,你若壞點,自私一點,想我易寒此刻又怎會如此難堪,偏偏你非但心地善良且愛恨分明,讓我以後見到你情何以堪,易寒心情五味雜陳,他實在想躲的遠遠的,最好是不與她碰面,可玄觀卻不能不見,依他對玄觀的瞭解,就算報上傅作藝之名她也不一定會見,傅櫻檸的分量還是輕了一點。
易寒還是硬著頭皮頂了上去,道:“墨蘭姐,請稟告小姐,易寒求見”。
墨蘭冷笑一聲,“好,我就替你稟告,就算小姐不肯見,我也要求她見你,讓她也看看世間竟有如此卑鄙無恥之人,也算是長了見識”。
這妮子說起話來,平平淡淡似在調侃一般,卻讓人感覺如冬夜冷雨,點點寒入心頭,他知道玄觀會見他的,這是約定本來就是她提出的,豈有不見之理。
易寒兩人在門口等候,墨蘭推開房門步入廂房,玄觀聽到腳步聲有異於往常的激動,墨蘭未言,她先問道:“是不是我要等的人來了”,她心中對易寒的恨可以說深入骨髓,二十多年來從來沒有人可以如此玩弄她,讓她如此出醜,她是驕傲的,但再高深莫測也是凡人一個,以往的淡定都是建立在與世無爭,俗塵不染的基礎上,這件事情牽扯到自己的尊嚴,她再也無法靜下心來,神女從易寒在她飯菜裡下**那一刻開始已經墮落凡塵,這原本是許多人期待的結果,那個始作俑者卻要面臨著報復,她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子嗎?會原諒易寒的過錯嗎?還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用無情的報復的洗刷自己的恥辱。
墨蘭搖了搖頭道:“小姐,傅家千金傅櫻檸求見”。
玄觀臉上隱隱閃過一絲失望,旋即恢復了平靜,淡道:“她剛剛定是聽到我的琴音特意尋來,雖琴藝高超卻可惜無法與我心意相通,生平讓我動容的卻只有路經莫愁湖畔那次”。
墨蘭問道:“小姐那一次為什麼不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