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贏,現在不是討論的時候,他們現在進退兩難,“你說過朱迪去叫人了吧?但她現在還沒回來。”風展諾看到地上倒下的屍體,那是朱迪的人。
“這是最糟糕的情況……”費斯頓也看見了,安東尼這時候才敢插嘴,“發生什麼,車禍?貝利維亞的祖父要我們全都去死?!”
“不,不是他,很遺憾這是我引起的。”外面的嘈雜和混亂引起恐慌,油箱隨時可能爆炸,沒人敢上來幫忙,而敢的人已經被殺了。
安東尼不知道他怎麼現在還能這麼冷靜,這兩個人都是,“你引起的?怎麼會?你們最好別動,從我的角度能看到你們的傷勢,你們自己不明白這有多嚴重,普通人早就不能動了,最輕微的就算是腦震盪也夠你們受的,何況還可能有其他……”
“閉嘴。”
“閉嘴。”
兩個聲音一起阻止了安東尼發揮他的職業專長,他深呼吸了一口,看了看他們,“好吧,我不說了,你們都不是正常人,你們都是超人,但我不是,我現在很痛,我要出去——”
“不行!”風展諾一動,然後他知道自己的肩膀受傷了,肌肉抽痛,“外面還有狙擊手,不管出去的人是誰,他不會分辨的,你一出去就會被殺,就像那個人。”
安東尼沒有聽到槍聲,但他確實看到死人了,“難道就沒有人管嗎?這今天是國慶節,警察怎麼會眼看著發生重大事故卻沒人來管?!”
“因為親王可能很樂意看到這個事故,注意到我們在哪裡了嗎,快到歌劇院了,這是條小路,只要不是主通道上,不會被媒體發現,他們大可以看著事態發展下去,設下路障,有別人出手解決難題,他們求之不得。”這不是風展諾遇到的最危險的情況,他動了動手指。
“我們死不了。”他的話是給安東尼的安慰,轉動目光,他又看著費斯頓,還有他頭上的傷,“我不會讓你死在這裡。”
“我相信你不會。”費斯頓卻注視著擋風玻璃上的那個缺口,“從那裡出去,朱迪一定被拖住了……你把安東尼帶去歌劇院……”
“你說我會扔下你一個人離開嗎?”風展諾揚起眉毛,用手按住費斯頓額頭上的傷口,“多虧了你,我有幾個月沒接過其他任務了,如果說你是個走向墮落的聯邦警察,那我也是個開始墮落的殺手,我竟然有幾個月沒有收錢殺人。”
安東尼驚訝的是聽他說出自己是殺手,這個咬牙切齒說出這些話的男人,隨即卻又笑起來,“乾的漂亮,凱撒。”
他在費斯頓耳邊說著,“現在輪到我了,我也要去幹上漂亮的一仗。”
無論這是不是早就在費斯頓的計劃中,風展諾確實收斂了,在和費斯頓在一起的日子,他忙於解決他們之間的問題,沒有接過什麼殺人的委託。
也許斯蒂芬妮說他變弱了就是這個原因,他一頭扎進感情的漩渦裡。這是費斯頓的勝利。
現在,他要獲取他自己的勝利了,“你看著,我會把你帶出去,那些殺手,我的那些同行,我會讓他們知道,為什麼有人叫我幽靈。”
這是多麼熟悉的神情,內斂的張狂、狡黠的殺意,一絲微微的笑意,在笑意之中,機械般冰冷的藍色眼眸裡有死亡的陰影,他靠近過來親吻費斯頓的嘴角,“我要在你面前殺人,而你無法阻止。”
乾澀的嘴唇碰到一起,“如果不甘心,你就要活著,活著來阻止我、懲罰我,別忘了你是個FBI。”
這個吻還不夠,但費斯頓理智的剋制住了,“……我是個停職中的FBI,還是個被殺手蠱感的FBI,去吧,幽靈……”他努力移開嘴唇。
現在要擔心的不是是否趕得及見到貝利維亞,而是能否活著離開這裡,這場車禍,這塊被隔離的危險區域。
風展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