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張鐵嘴已被打得氣如遊絲,只翻白眼。
那紅衣少女把藥丸納入張鐵嘴口中後,半天不見張鐵嘴情勢轉好,只急得圍著張鐵嘴不住地頓著腳,自言自語道:“唉!唉!真想不到他不會武功,我……我怎麼辦呢”白劍藏在暗中,起初見那紅衣少女不聲不氣,出手就是一掌,把張鐵嘴打得倒地不起,心中還在怪她出手太辣,及見她一臉悻悔之色,這才恍然大悟,方知那紅衣少女的出手,不過是想試一試那張鐵嘴而已。
白劍自己也不相信那張鐵嘴是不會武功的人,這時見那紅衣少女沒了主意,心中暗罵張鐵嘴道:“好狡猾的惡徒,你倒是裝得真像,只可惜你今天碰上我,哼……”
白劍一聲冷笑,人也飄身到了張鐵嘴身前。
那紅衣少女聞聲一抬頭,只見身前忽然多出了一個人,下意識地晃身退了數步,怔了一怔,接著柳眉一揚,又兇霸霸地瞪著白劍,嬌喝道:“臭小子,快說,你和那算命的是不是同黨?”聽她這口氣,便右她江湖經驗有限,白劍微微一笑,道:“在下與此人毫無關係。”“那你來幹什麼?”
白劍劍眉一軒,道:“管管不平之事,姑娘,你為什麼如此心黑手辣,出手便置他於死地,希望你能說個一清二楚。否則,莫怪在下要把你視同惡徒處置了。”那紅衣少女一愕道:“你把我當做惡徒看待?不,不,我並不是有心傷他,我只是想出手試一試他,誰知道他竟這樣不經打……”
白劍目光一厲道:“你說的是真話麼?你為什麼要試他?哼!誰不知道張鐵嘴除了一張鐵嘴巴外,別無所長?雖然有時胡說八道,嚇嚇人,那也只是為了生活問題,哼,你為什麼要殺他,還是真話直說了吧!”那紅衣少女顯然心地不惡,空有一身本領,卻自覺出手太快了,不該誤傷張鐵嘴,情理皆虛,又怕張鐵嘴真的重傷死去,一臉內愧之色,急得直頓腳道:“請你先看看他,有話等一下說好不好?”白劍正如所願,又瞪了那紅衣少女一眼,嘆了一口氣道:“看你這小子,也不像是為非作惡之人,也輕,我就先救轉他再說。”白劍俯身之時,趁勢把張鐵嘴全身搜了一遍,一按張鐵嘴心口,一皺眉頭,道:“他已死了!”皺眉頭的原因,不僅是人死了,主要的還是沒有搜到“同心書”。
那紅衣少女面色頓時嚇得慘白,驚叫一聲,道:“他死了!我剛才還給他服了一顆我們小姐的靈丹哩!唉!我們小姐要是知道我殺了人……這可如何是好?”
白劍找不到“同心書”腦子一轉,“啊!”了一聲,頓腳道:“糊塗!我為什麼早沒想以!”也就沒心事再理那紅衣少女,長身而起,快如閃電地,向城內疾奔而去。
白劍這一展開身法,雖在大白天,由於身法太快,路上行人,只覺一道疾勁擦肩而過,竟無一人看到他的身形,因此也沒有真的驚擾一般普通百姓。
白劍到了張鐵嘴存放算命攤子的裁縫店附近,緩下身形,藉著緩慢的腳步,沉住心氣,從容不迫地向那裁縫店內走去,他也不等店中人問他,開口先道:“老闆,在下是張鐵嘴叫來取測字用具的,他剛才因被春蘭緊摧……”裁縫店裡生意忙,店裡人似乎無心聽他多解釋,只見一個老太婆向東邊牆根一指道:“他的東西就放在那邊牆邊,請你自己看吧,該取什麼,你替他取去好了。”
白劍暗吁了一口長氣,走去揹著身子尋找。
張鐵嘴存放的東西非常簡單,一筒竹杆,一盒紙棒,一隻缺了半邊的龜殼和三四本存書。白劍一眼就發現一本破書之內夾著一個封套,他拿起那本破書,向店中人照了一下道:
“就是這本書,在下替他取走了。”白劍取得那本破書,三腳兩步轉進一條僻靜的弄堂,從書中取出那封套,正要從封套之中抽出內容,看看是不是想到手的那幾分“同心書”之際,忽覺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