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累得公子為救小女受了重傷,在下先行道個歉,恩公相救之情,必當傾力以報。”
“前輩客氣了,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麼。”
“李少俠武功高強,自不在乎,就請恩公在舍下安心療傷,有什麼儘管吩咐便是,在下就不打擾恩公休息了。”說著示意二女一道離開。到得廳堂之上,自然免不了一番過堂大審。
王懷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當起了雙料檢察官和法官,鄧大叔便是鏢局的鏢師鄧經,由於也是有過錯的一方,故站在王懷丹右手數尺開外。雅素和莎莎則是主犯,站在堂中被告席。現代法庭審案,被告至少還有一個椅子坐,但在父審女的法庭上,沒讓跪著已經夠對得起了。卻看時,雅素滿臉緋紅,手心緊握,汗流不止。顯是十分緊張害怕,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卻是王莎莎,昂首挺胸,絲毫不以為事,眼珠滴溜亂轉,顯是在思量脫身之計。
王懷丹一見她那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心想定要給她來一個下馬威才成。厲聲到:“好你個王莎莎,瞧你那德性,還委屈你了?想出個什麼餿主意來,害得你姐姐差點陪上性命,若當真有個什麼,我看你有什麼交待!”語氣中頗為嚴厲,勢要嚇壞這個小丫頭。
“唉,人不是還好好地活著,那……那個純屬意外,你呀,誰讓你不要我們出去玩了,才會鬧出這樣的事來。”她料想姐姐不會怪她,就肆意口出狂言起來。這一點王懷丹卻早已料到,這個小丫頭向來如此潑蠻,每次只有她娘才製得住的,然這次卻押另一趟鏢去了,沒有同來。於是,王懷丹只得被迫轉移目標,語氣稍緩:“雅素,你也是,明明知道這個丫頭調皮得緊,還和她一道合起夥來氣我,你看剛才多危險呀,差點就丟了小命,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叫爹怎麼辦呀?”。雅素倒也有些孝心,面色難堪,就要垮了下來。
莎莎見同盟即將被打垮,忙使出殺手鐧:“你不要怪姐姐,一人做事一人當。”妹妹學著江湖口吻說起話來倒也豪氣不減。
王懷丹沒辦法,暫不理會她,轉臉向鄧經:“你也是的,明明知道這丫頭鬼的緊,還吃她給的飯菜,你也是幾十年的老江湖了,怎麼竟被一個黃毛丫頭算計了。”說著很是氣憤。
那昌波在裡頭聽得心裡波瀾起伏,當聽到那鬼丫頭被罵時,高興得緊,就當是借人之手報了謀殺未遂的仇。而聽到雅素被罵時,卻頓生憐香惜玉之情,他最見不得美女被無辜遭罪。再聽到鄧經被罵時,雖不知是怎麼一回事,卻也覺得他是被冤枉的一般。後來,實在是忍不住了,便要來插手為雅素開脫。
昌波強忍痛處,出得屋來,將王懷丹請到一旁無人處。
“恩公傷勢未好,有什麼事老夫自行前來即可,怎可勞恩公大駕。”
“不礙事的,只是晚輩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
“但講無妨。”
“方才晚輩聽得前輩教育子女,實不相瞞,晚輩也有一小妹,脾氣與令愛二小姐很是相像,但晚輩每次皆是哄之而非罵之。倒也管用,至於王大小姐方才受了驚嚇,而鄧大叔也非有心之過,可否就請前輩看在晚輩的薄面上不要再責罵他們了。”
“少俠是在下的恩公,既然少恩公吩咐,在下遵照便是,何須客氣。”一來,他正在為收拾不了小女兒而為難,自己顧及面子,不願就此罷休,卻又對付不了小丫頭,正好撿了一個臺階下。二來也確實感念昌波的救女之恩。
“不敢當。”
王懷丹回到大堂上對兩個女兒到:“今日李少俠為你們求情,此事就作罷了,下次可得小心了。”言語之中既充滿關懷,又頗顯無奈,對鄧經也不再追究。鄧經在他的幫助下脫困,但見他只是一個年輕人,放不下面子道謝。而二女卻道謝不已,尤其是莎莎,大難不死,竟沒想到他有如此大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