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著門，當年這裡面日夜上演好戲，她推開了臥室的門。

門一推就開了。

房間裡還保留著原來的模樣，床上的枕頭擺設的和過去一模一樣，燈暗暗的亮著，衛生間裡放著她喜歡的牙膏，毛巾和牙刷，好像時時都在等待著主人回來一樣。

一別五年，她變了太多，可這裡，卻一點兒也沒變。她彷彿覺得時光流轉，自己又回到了過去。

這時候，門上響起了敲門聲。走進來的是親切的李嫂。

李嫂一直把姜木樨當成自己的女兒對待，她也見了她也尤其親切，就像媽媽一樣，平白的想多說一些話，撒撒嬌。

“木樨，”她顫巍巍的握住她的手，“你終於回來了。我盼了你好多年。”

“李媽媽……”她不說話已經是熱淚盈眶，不住的擦眼淚。

聽她換了一個稱呼，李嫂初聽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她們之間早已經是這樣的關係了。

“我問你一句話，你可不能瞞我。”她握著姜木樨的手。

“您問……”她甜甜的一笑。

“你走的時候，是懷著孩子走的吧？”

姜木樨懷孕的事情，她對所有人都保密了，當時只有媽媽和王清風知道。她吃驚李媽媽怎麼會知道這件事，那她知道了，項擎北也知道了？

可是看項擎北的樣子，不像是已經知道的樣子。

“您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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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十二　牛莉莉的三年

“我也是懷過孩子的女人，當時我一看你那身形，就知道你已經懷孕了。不過你放心，我誰也沒告訴，先生太太少爺都沒說。”李媽媽看出姜木樨的疑慮。

“那就好！”姜木樨看了看周圍，厚厚的牆密不透風，只有窗簾偶爾晃動一下，放下心來。

“孩子呢？生下來沒有？”照她想，姜木樨應該沒有留住這個孩子。當時她孤零零的走，母親後來聽說也去世了。

“生了，在法國生的。”她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籠罩著母親慈祥的光芒。只有真正經歷過十月懷胎，陣痛之苦，過過鬼門關的人，才會擁有這樣的天使光芒。

就“那孩子也快五歲了，這些年，你受了不少苦吧。”她心疼的問，她知道一個單身母親有多難。

“是啊，快五歲了。當時覺得都快過不下去了，不過現在想想好像也沒什麼。”

她風輕雲淡的說著。

堙“李媽媽，這些年你還好吧？”

“我還是老樣子，只不過沒當年硬朗了，腰下雨天也經常疼，不過平平安安，沒有大病大災，我也就知足了。”

李媽媽一邊說一邊攏了攏頭髮，木樨看見其中已經有白髮了，心裡很難過。

“那就好。”

“你和擎北，沒有和好吧？”她關切的問，似有問不完的話。

“您怎麼都知道？”她訝異。

“剛才我看擎北要牽你的手，我看你甩開了，還瞪了他一眼，我就想，你們可能也只是在維持表面的和平。”

有些人，因為關切，因為愛，格外的眼明心亮，格外的細心，能觀察到一切。李媽媽就屬於這樣的人，她比誰都希望看到木樨幸福，所以，從她一進來，就在觀察她。

“您說的沒錯，不過孩子的事情，擎北還不知道，還請媽媽不要說出去。”她不忘叮囑道。

“哦，這是為什麼？”她不明其意，以她的想法，雖然父母有過節，孩子還是有個名正言順的父親比較好。

“我不想和項擎北有更多的聯絡，能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她也沒有想好該怎麼走，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