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想發火,很想臭罵這二個勢力的***才一頓,可是我又憑什麼罵呢?雖然知道他們狗眼看人低,知道他們是故意編的假話,可是有一點我沒有辦法反駁,那就是皇上今冬確實是會在碧雲殿過了,這一點我沒有辦法變成在我的東雲殿,而就是這一點就是致命傷,就是造成今日我在宮中竟然能被這兩個***才欺負的原因了,我雖然憤怒,雖然傷心,可是我卻真的是無能為力,甚至連罵他們的都無法找出合適的理由。
我將湧到嗓子眼的話強行嚥了回去,我感覺到肚子裡的孩子踢了我一下,我意識到小不忍則亂大謀,我無論怎樣也不要讓自己太過生氣,更不應該跟這兩個奴才治氣。
我用眼睛狠狠地瞪了這兩個***才一眼,輕輕地但卻是口氣極為嚴厲地說道:“本宮會記住二位公公今日說的話的,日後會好好報答二位公公的。”
我看到其中的一個***才的臉上露出一絲惶恐,可是另外一個卻仍舊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我沒有再搭理他們,對著翠喜和小金子說道:“翠喜,小金子,走,我們回去。”
我們三個悶悶不樂地回到了東雲殿,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我知道翠喜和小金子的心裡都是非常難過的,其實這樣的事情在宮中是屢見不鮮的,並不是什麼特大新聞,以前翠喜也曾經說過,妃子受寵和不受寵在宮中的地位就會截然不同,只是當時自己正春風得意,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沒有親身體會,自然也就不知道失寵後遭冷眼的痛苦了。
雖然寂寞,雖然痛苦,雖然孤獨,可是為了腹中的孩子,我還是得好好活著,為了給娘報仇,我還是得好好活著,再痛苦的日子也得忍耐。好在有翠喜和小金子作伴,寂寞的日子也能過的有些光彩。
不管我願意還是不願意,上京的冬天還是如約而至,立冬這天,翠喜照例又煮了湯糰給我們大家作為午膳吃。
吃過湯糰我在宮裡沒事可做,因為是剛剛入冬,還沒有那麼冷,也是為了節約木炭,所以翠喜就和我商量這段日子先不要生火盆子,說要把木炭節約下來,留到最冷的時候再用。
我獨自坐在冰冷的大殿中還是感到了陣陣的寒意,於是就讓小金子幫我搬了個搖椅到院子裡去曬太陽。
溫暖的陽光灑在我的身上,我感覺到溫暖,閉上眼睛,腦子裡卻不斷出現乳孃的模樣,不禁想起乳孃過去曾經教給我的一首詩:“今朝風日好,堂前萱草花,持杯為母壽,所喜無喧譁。”
堂前的萱草花仍在,可是母親,我的兩位母親如今都去了哪裡?她們永遠地離我而去了。在這暖陽之下,對於亡故的親人,更增添了幾許思念,想到她們永遠不會笑呵呵地出現在我的眼前了,這種傷痛便讓我淚流不止,傷心欲絕。
我有時真的盼望時間能夠過的快些,再快些,讓那些傷痛變得鈍些,再鈍些,雖然我知道我心裡的傷疤永遠無法癒合,但是我期盼著時間能讓傷口長出新肉來。
對於亡故的母親,我已經是倍感傷痛,可是讓我覺得更難過的是我竟然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究竟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到底是為什麼被乾全部剿殺的?娘啊,您為什麼那晚不全部都告訴我呢?或許娘也不知道全部的經過?這個迷一直困擾著我,我有時真的忍不住想去質問乾,為什麼?為什麼要剿殺我全家呢?可是我知道是不能去問的,尤其是現在就更不能問了,他已經對我入宮的動機產生了懷疑,否則怎麼會這麼多的日子都不來看看我呢?
我就這麼獨自坐在太陽下想著心思,卻聽到院門外傳來小金子的傳報:“白昭儀娘娘請求覲見。”
“快快有請。”
如玉帶著個小太監,提著個大大的竹籃子走了過來。
“白昭儀白如玉給貴妃娘娘請安,貴妃娘娘吉